當方醒抱着鈴鐺到了太子宮中時,頓時就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朱高熾看到方醒歸來,心中很是高興,可再看到呲牙示威的鈴鐺後,不禁指着它問道:「方先生,這狗何用?」
方醒打了個哈哈,摸着鈴鐺的腦袋說道:「我這狗還是太孫送的,看家護院自不消說,而且還能追蹤打獵,今早它就抓了只野兔,厲害得很吶!」
朱高熾身後的那個太監不禁再次捂臉,心想這位的心可是夠大的啊!在太子和太子妃都要急瘋的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思扯淡!
可朱高熾卻沒覺得方醒是在扯淡,他的眼睛一亮,問道:「可能尋到人?」
方醒搖頭道:「不知道,不過還是先找些郡主的衣物來吧。」
馬上就有人去了,方醒有些擔心的對那人喊道:「記得要剛換下的啊!洗過的不行。」
那個宮女在疾步中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起身後趕緊小步快跑而去。
方醒早就看出來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朱高熾根本就不敢,也不會調動兵力去城中搜索,所以最後只得困守在這裏。
可方醒同時也想到了對方的目的。
朱棣北巡,太子監國,那麼能出手的也就是漢王和趙王一系的人馬。
漢王比朱棣走的還早,他負責扶柩前往北平,所以他的嫌疑不大。
至於趙王……他也在北平。
趙王朱高燧,雖然風傳此人殘暴,可從他的行動上來看,方醒卻覺得這人是條和紀綱相似的毒蛇。
毒蛇喜歡躲在陰暗處,當狩獵時,才會滑出去,小心翼翼的追尋目標。
漢王和趙王目前都不在金陵,那麼嫌疑均是一樣的。
只要能讓朱高熾失去了方寸,那麼這人就算是成功了。
而那個小小的婉婉郡主,除了太子一家之外,不會有人感興趣。
對方的此次行動很簡單,更不會冒險,行事特徵更有些趙王的痕跡。
很快小郡主的衣物就被送來了,方醒接過來,居然聞到了奶味。
我去!這皇家真是會養孩子啊!五歲了居然還在吃奶。
而朱高熾的人也把宮中餵養的那隻攆山犬帶來了。
「嗚嗚!」
兩隻可能是一母同胞的半大黑狗相對而峙,當鈴鐺開始咆哮後,太子的那隻萎了。
「你倒是會養狗。」
朱高熾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過不去。
方醒哈哈笑道:「我只是放養而已,任它在莊上瘋跑。」
說着方醒把衣物送到了鈴鐺的嘴邊,「鈴鐺,聞聞,就跟你找小白一樣的,看看這人在哪。」
邊上的人看着方醒的動作,感覺就像是在兒戲。
朱高熾身後的太監附耳對他說道:「殿下,這位方先生怕是……有些不靠譜吧!」
「且看吧。」
朱高熾有些心身俱疲,而且他已經丟下政務兩個時辰了。好在那幾位大學士和他的關係不錯,所以倒也沒人來催他。
鈴鐺聞了聞,然後一頭往宮內跑,要不是方醒拉着它的話,還真被它跑進去了。
回首看看朱高熾,方醒尷尬的解釋道:「這狗也實在,知道順着剛才拿衣服的路找。」
拉回鈴鐺後,方醒在幾名太監的陪伴下出了太子宮中。
「這方德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點東西呢。」
太子妃把兩個孩子送回去了,一回來就看到了方醒正小跑着跟在鈴鐺的身後。
朱高熾艱難的坐下去,目光無神的說道:「這事只能在宮內解決,所以我們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至於大規模在宮中搜索,朱高熾還沒這個膽子。
朱棣的後宮除了跟着北巡的幾個之外全在,要是被她們知道了,朱高熾知道自己絕討不了好。
太子妃雙眸發紅的說道:「我懂!他們這是在逼你亂陣腳,然後就可以趁機去向父皇告狀了。」
「只是我們的婉婉……」
朱高熾攬住太子妃的肩膀,對身後的太監說道:「梁中,我擔心方醒會找錯路,你跟着去看看。」
「是,老奴馬上就去。」
梁中和方醒見過一次面,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