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正準備爆發一番的秦班被這話給梗住了,他用顫抖的手指向了方醒,「你,你……你不當人子!」
「不要臉!」
方醒冷笑道:「你等連我教授的東西都不知道就打上門來,敢問可是為了儒家和雜學之爭?」
沒人敢承認這話,不過余建顯然不在其中。
「方醒,我等今日是來撥亂反正的,你禍亂國本,當天誅之!」
這是多麼熟悉的節奏啊!
「哈哈哈哈!」
曾經混過論壇的方醒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別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好等他笑完,然後聽他說。
「我說你們不要臉吧,還真是沒說錯。」
方醒不顧秦班那憋紅的臉色,譏諷道:「連我教授的東西都不知道,不過是想着圖個名吧!最好能在皇太孫的面前露個臉,擺出一副我全是為了你好的臉嘴,想必能有幾根骨頭給你們啃啃!」
這話太惡毒,連馬蘇都不忍的垂眸下去。
秦班急促的呼吸幾下,怒道:「方醒,這天下難道還有比我儒家更適合皇太孫殿下學的嗎?你能教殿下什麼?不過是些奇淫技巧罷了,我呸!」
「奇淫技巧?什麼意思?」
方醒的表情陰晴不定,他想起了以後這個奇淫技巧的罪名越來越擴大……
「我看凡是不合你們心意的就是奇淫技巧吧!」
霸權主義,從漢代開始,儒家就一直在堅持不懈的打擊其它學說。當所有的學說都黯淡無光後,眾正盈朝就出現了。
「放肆!」
秦班的臉紅了紅,傲然道:「想我儒家自先聖以來,教化萬方,澤被蒼生。到了我大明開國,我名教眾人更是紛紛攘臂,這才有了今日之盛景!你一介白身,如何敢行這螳臂擋車之事!」
「好!」
「秦司業說得好啊!正說到的我心口上去了。」
「看那方醒如何!」
就像是在天橋賣藝般的起鬨聲後,方醒有些無力的擺手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咱們且看日後吧!」
說着方醒就準備推開人群進去。
余建看到方醒熊了,頓時就有些沮喪,馬上就喊道:「方醒,你今日當下跪為辱我名教一事謝罪!」
「對!下跪!」
「各位同窗,咱們今日也算是見證了一件盛事啊!」
「邪門歪道終究是井中月,這方醒要是今日之後能幡然醒悟的話,那也算是大家的一場功德了!」
馬蘇的心中大怒,喝道:「你們莫要逼人太甚!」
莊戶們更是義憤填膺,馬上就涌了上來,有的已經開始握緊拳頭了。
方醒的身形一窒,然後抬頭看着這些狂熱的臉,苦笑搖頭。
就在大家以為他會依言下跪時,就聽到了一聲暴喝。
「我跪你麻痹!」
人群中的余建心中大樂:這位方醒傳言連皇太子都不跪的,果然用話一激就怒了。
方醒指着這群人,眼神凌厲的說道:「你們以為自己是孔聖人,而我方醒就是少正卯嗎?」
少正卯,戰國時期魯國的大夫,和孔夫子一樣的開辦了私學,而且還『搶』了孔老夫子不少學生。
當時的孔老夫子就忍下來了,等他當上了魯國的大司寇還兼『首輔』後沒多久,這位老夫子就把少正卯斬殺暴屍。
後來老夫子的學生問他殺少正卯的原因,老夫子很牛筆的解釋道:「少正卯是個小人,而且我看他以後可能會造反,所以乾脆就把他殺了。」
這尼瑪和殺岳飛的那句『無須有』是何等的相似,可見古往今來,儒家的學說不過是一張遮羞布。而在這張遮羞布下,那些齷齪事正以堂堂正正的名義在進行着。
方醒這話的意思是:你們別在這兒嗶嗶,有本事大家就比一比,別用孔聖人的那套莫須有。
秦班被梗住了,哪怕他是最虔誠的儒家信徒,可也不敢行這種站不住腳的事。
余建一看不對頭,急忙就喊道:「方醒,你就是我名教的恥辱!我等當人人得而誅之!」
這個聲音方醒已經有些熟悉了,他冷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