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方程掃了一眼,挑中一個面黃肌瘦的男孩:「知道城西葫蘆街嗎?去那裏找**阿三,跟他說我暫時不回來。這些是給你跑腿的,帶了口信回來還有。」
另一邊,穆青衣推開定國公的書房,在裏邊轉了一圈,感覺沒什麼好玩的,便輕車熟路的拿出棋來,和海棠下起來。
「姑娘,您為什麼這麼開心?」海棠覷着穆青衣的神色,不解的問。
「我不該開心?」問完自己先愣了。她方才被夏儀征輕薄,還大庭廣眾的,此時不說尋死覓活,哭上一哭總是應該的。
可哭不出來怎麼辦?
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纖纖玉手往旁一掃,裝飾用的芙蓉白玉杯應聲倒地,嘩啦碎了一地。
一個還不夠。
於是她起身,掀了定國公的書桌,筆墨紙硯落了一地。又推倒門口一個半人高的白底粉彩賞瓶,陶瓷觸地的聲音讓海棠心驚肉跳。看着一地狼藉,穆青衣卻還覺得不夠,但再打砸下去定國公一定會心疼的。她想了想,先掀了一個摔不壞的琺瑯香爐,將後頭書架上的書撲騰到地上——反正只是挪了個位置,又沒有摔壞。
做完這些她拍拍手,覺得滿地狼藉終於足夠表達她的「憤怒」,於是拉着話都不會說的海棠在棋盤上死掐起來。
等定國公送走威遠候父子進書房的時候,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兒——他的書房不長這樣!
「慕青!」定國公破着嗓子喊。
「你來了?過來陪我磕一局。」穆青衣立刻抓壯丁。
「青衣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他眼沒花吧?
「我乾的,非如此不能平息我的怒火。」轉頭她眨巴着大眼睛,巴巴盯着定國公,「爹,你心疼了?」
「心疼?怎麼可能!你爹我的字典里就沒有心疼二字!」定國公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