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信聽得出來,這是頡利可汗在誇他,同時也可以理解為在捧殺他,因為自己畢竟不是李克用的親生兒子,頡利可汗越誇他能耐,李克用就越忌憚自己,自己現在並沒有什麼根基,如果受到李克用的忌憚,和其他兄弟們的忌恨,最終可能會像李存孝那樣,甚至會比李存孝的下場更慘。
所以李存信連忙笑道:「大汗這話末將可不敢當,末將自幼為義父所收養,這份恩情簡直就是天高地厚,所以在末將的心中,只要能夠為義父做點事情,就心滿意足了,哪裏會有什麼前途?不過要說前途的話也不是沒有,那就是,只要向義父盡孝,向大汗盡忠,將來一定會有好前途的。」
一旁的李克用聽了這話很是受用,笑着對頡利可汗說道:「我所收養的這些義子們,大部分還都是忠心於我的,尤其是這四子存信,心地善良又能夠識大體,確實是最令我滿意的,只可惜存孝這畜生……」
想到自己對李存孝寄予厚望,他竟然做出這等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李克用深深的嘆息一聲,一臉的悲憤。
李存信連忙安慰道:「父親先不要着急,或許是我們冤枉十三弟呢,且讓孩兒前去查探一番再說。」
李克用聞言,心中稍稍寬慰,對李存信說道:「但願如信兒所言,這樣吧,你此去漢營之中,危險重重,一個人去為父有些不放心,不如讓你六弟嗣本隨你一起前往吧?他也和你一樣文武雙全,有什麼問題你們還可以一起商議一下。」
「諾!」李存信連忙答應下來,告辭離去。
然而在心中,李存信卻有些不高興,因為他義父李克用這麼做,很明顯是對他不十分信任,所以要找個人監督他。
其實本來李存信是想着通過純粹造假來製造證據,從而害死李存孝,現在看起來起這個辦法已經無法實施了,有這個李嗣本進行監督,自己只能硬着頭皮到蒼松城走一趟了。
好在現在的突厥部族之中也有不少人與漢人打過交道,還有一些人在大漢的商人麾下做過事,不僅懂得說漢話,備有漢服,同時還有漢人的路引,這些都是方便他混入蒼松城的必備之物。
李存信與李嗣本穿上一套漢服,找了兩個路引,扮作商人,一路來到了蒼松城下,然後在天黑之前混進了城,經過一番打聽,見到了刁月娥。
其實這時候刁月娥還在營帳內照顧着馬超,而且不僅刁月娥在這裏,劉和也在這裏,他是來探望馬超的,順便來看一看刁月娥照顧馬超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況?
結果劉和心中暗暗高興,看起來刁月娥的確對馬超動心了,心中在暗暗想着,等馬超身體好了,就為他們賜婚。
經過華佗的治療,這時候馬超已經醒過來了,他見劉和親自到來,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羞愧,都怪自己一時輕敵,這才落了個如此下場,不過能夠得到刁月娥的照顧,心中還是頗為甜蜜的。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有刁月娥的親兵稟報,說是有李存孝的兩名親兵前來下書。
刁月娥聞言當時就是臉色一變,就要回絕此事,卻見劉和問她是怎麼一回事,這時候刁月娥早已對馬超芳心暗許,也不想讓情郎對她產生什麼誤會,於是就把當初李存孝對自己頗有情意,自己為了救馬超只好虛以逶迤的情況向劉和,當然同時也是向馬超解釋了一遍,之後又說道:「這李存孝不知死活,當真以為我會對他有意思?簡直就是可笑,我這就把他的人給轟走,明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刁月娥說完之後,站起來就要向外走,卻被劉和叫住,隨後聽得劉和說道:「這李存孝剛剛戰敗,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會在這時候來見月娥你,所以朕相信,來的人一定不是李存孝的親兵,或者是他的對手,因為看到李存孝對月娥有意,故意來此試探,相信李存孝剛剛戰敗,威信大大下降,如果再被坐實與月娥有私情,小命難保!這可是我們除掉李存孝的一個好機會,不知月娥可願幫個小忙?」
「你是說讓我假意表示對那李存孝那廝有情?這怎麼可能?如果不是他,孟起將軍又怎會受傷?更何況我可一點都不喜歡他,我的心中早已有人了……」刁月娥偷偷地看了一眼馬超,然後說道:「就算是立再大的功,受再大的賞,月娥也不能以自己的清白和幸福為代價,去做那樣的事情!」
卻見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