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這一路可謂是淒悽惶惶,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敗塗地,昔日的豪情深受的打擊,雖非一蹶不振,然而現在畢竟有些落魄,身旁只有數十騎,相隨着一起來到了姚萇的營外。
「來者何人?止步!」苻堅剛剛來到營外,就被守營的將士喝止道。
只見苻堅身邊的親兵說道:「大膽,這是大元帥前來,還不速速讓姚萇出來覲見?」
「好大的狗膽!竟敢提我元帥的名諱!再者說了,大元帥?哪個大元帥?」士兵不屑的看了看面前的苻堅,冷笑着說道:「就這老傢伙,一幅落魄的樣子,活像是打了敗仗的潰卒,還能說是什麼大元帥?」
「住口!這位是秦王苻堅,開不速速去讓姚萇來見?」親兵見對方冷嘲熱諷,雖然心中憤怒,可是卻也只能表明身份。
那守營軍士仍然冷笑不已,大聲說道:「他若是秦王,我恐怕都是晉王殿下了。」
然而這時,只見營內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喝聲:「住口!」
那軍士一聽這聲音,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躬身說道:「元帥。」
那人自然就是羌人中的主帥姚萇,其實姚萇早就在附近聽到他們對話了,其實就算是姚萇在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外面那個人竟然真的是苻堅,不過他見苻堅那副落魄的樣子,估計也是吃了敗仗,這時候他想起了對方的身份,還有背後一個龐大的部族,頓時起了別樣的心思,所以立刻現身,喝止住了那名小兵,然後對苻堅行禮道:「參見大元帥,不知大元帥到來,末將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那軍士見面前那落魄之人竟然真的十大元帥苻堅,頓時面如土色,連忙跪下求饒。
苻堅哼了一聲,厲聲說道:「你剛才又是如何對我的?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今天就要你為你的目中無人付出代價!」
隨後命令左右親兵:「將這狗東西給我殺掉!」
然而就在他的親兵們即將動手之際,卻見姚萇喝道:「住手!」
隨即姚萇對着苻堅拱手說道:「大元帥,這狗東西也是盡忠職守,卻不知道是大帥,還望大帥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一條狗命。」
隨後也不待苻堅說什麼,姚萇直接對着那小兵吩咐道:「還不拜謝大元帥饒命之恩?」
苻堅雖是大元帥,這時候卻是有求於人,只好不再計較此事。
隨後苻堅在姚萇的引導下進入了營帳之內,雙方落座之後,姚萇命人擺上酒席宴為苻堅壓驚,在這途中姚萇不動聲色的套問情況,這才得知苻堅竟然當真慘敗而回,慌不擇路的苻堅現在已經無路可走,於是姚萇就憤然說道:「那漢軍竟然如此狡詐,還有,這個劉琨更是可恨,如此叛徒,若有一日讓我遇到,定然將其碎屍萬段,為大元帥出氣,末將現在有心為大元帥報仇,只可恨我兵微將寡,更無兵符在身,若是大元帥將你手中兵符借我一用,末將定然殺死劉和。」
一邊說,姚萇還一邊斜眼看苻堅的神色,眼中絲毫沒有掩飾貪婪之意。
苻堅自然知道姚萇打的什麼算盤,不過他卻並沒有接話,而是心中惱怒,真沒想到這個藥廠竟然是這種人,局勢都發展到了這一步了,不但不想着要報仇,竟然還想着奪取自己的兵符,為自己謀奪權利,實在是夠讓人寒心的了。
這時候苻堅突然想起來當初王猛曾經說過,這個姚萇城府極深,性情陰鷙,不能委以心腹,當時自己還不相信,可是現在看來,這廝的確是沒安好心啊。
於是苻堅面色一沉,開口斥責道:「姚萇,你這是何意?你羌族和我氐族一向關係莫逆,之前你更是主動願意臣服於我,現在莫非是見我兵敗之後就想着姚某奪我的兵符不成?不是我說起,若論起雄才偉略,在這遼東聯軍之中除了本王之外,也就一個拓跋燾能夠勉強入眼了,至於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你也不用惦記兵符,即便是到了你手中你也保不住,鮮卑人的戰力你也不是不知道。」
「哈哈,大王你說錯了,鮮卑雖然人才濟濟,可是現在也沒有什麼了,他們先後損失近十萬大軍,麾下能征慣戰的大將們更是損傷不少,就連宇文成都這樣的絕世名將都死了,還能有什麼高端戰力?而他們的士兵也不過是三萬餘人,跟我軍相比根本就沒有什麼優勢,所以,鮮卑人並不比我羌人強多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