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鳳鳴何曾被這樣子挑釁過,猛地一拍桌子,便想起身走人。 湯辰浩卻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臂,說道:「譚書記,不過是個玩笑而已。你作為雙溪鎮的黨委書記,不會這麼玩不起吧?鄉鎮就是這樣的,鄉鎮的老百姓大多沒什麼素質,就喜歡玩玩這種粗鄙的遊戲,你別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麼。你這樣,讓老百姓怎麼相信你和我們是一條心的?」
湯辰浩雖然年輕,但卻聰明,而且生意和女人練就了他一張利索的嘴皮子。譚鳳鳴一直在縣級部門,雖然一直當了副部長,但為人處世其實還是很單純的。此時被湯辰浩逼急了,她便說道:「別隨便給人貼標籤。你以為你是誰啊?想玩也可以,我若是猜出了,你幫我喝酒。我若是沒猜出,我喝乾杯中酒。這樣可以吧?」
湯辰浩微微一笑,說道:「行。」
翁遠舟笑得意味深長,帶頭鼓起掌來。幾個女孩子都興奮地喊起來:「湯總,謎語呢,快說謎語。」
湯辰浩讓手下的兩個女孩子打開桌上的酒瓶,女士喝得是「海棠笑」,聽說這酒有美容的功效,喝了之後臉色非常好看,但不宜多飲,容易醉。湯辰浩親自給譚鳳鳴的酒杯滿上,才給自己的酒杯里倒了另一種白酒,看着譚鳳鳴說道:「譚書記,這酒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海棠笑,有美容養顏的功效,譚書記喝了肯定人比花嬌。」
「你就篤定我猜不出?」譚鳳鳴微微一挑唇,說道,「說吧,謎語。」
「謎語是這樣的,有一種東西,東方人的短,西方人的長,結婚後女人就可以用男人這東西,和尚有卻不用這東西。譚書記,你猜,這是什麼?」湯辰浩笑得十分淫邪。
「哇,湯總,你太污了。」花不肥的女伴捂着臉說道。
「對啊,湯總,這謎語簡直少兒不宜。」另一個女伴也說道。
「你以為你是少兒?那昨晚在我床上叫的是誰?」說話的是俞總。
譚鳳鳴一張臉漲得紅如柿子,瞪着湯辰浩,道:「湯辰浩,你還要不要臉?」
「譚書記,你為什麼這麼生氣?」湯辰浩好笑地看着她。
「湯辰浩,你該罰酒。」譚鳳鳴說道。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這個謎語?可是,這個謎語有什麼問題?」
「有沒有問題難道你不知道?」譚鳳鳴簡直感覺有些毀三觀。這些人腦子裏怎麼竟是這些齷齪的東西。
「我不知道。」湯辰浩好整以暇地看着譚鳳鳴,笑道,「如果譚書記不說,我就當你輸了。」
「你……」譚鳳鳴咬牙切齒道,「你簡直無恥。」
「譚書記,這個謎語答案是名字。湯總沒什麼無恥的。是你自己想多了。」翁遠舟冷不丁地說道。
什麼?譚鳳鳴簡直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她很確定,今天這一場簡直是鴻門宴。她忽然很想念陳芒,如果他在就好了。這個想法在譚鳳鳴腦子裏一出現,簡直嚇了她一跳,她怎麼會覺得這個混蛋好呢?天啊,她一定是被湯辰浩這個混蛋氣糊塗了。
「哈哈,譚書記,看來是你自己想的太污啊!」湯辰浩哈哈大笑,端起譚鳳鳴身前滿滿的酒杯遞到她面前,說道,「譚書記,願賭服輸。」
譚鳳鳴接過酒杯,仰頭喝下。這酒帶點微微的甜,還有一股淡淡的海棠香味,十分可口。譚鳳鳴拿過桌上的酒瓶看了看,酒精度數卻不低,33.5度。她看了看翁遠舟,又看了看湯辰浩,總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
「啊,花總,要不我們玩遊戲吧?光喝酒沒意思。」花不肥的女伴貼到他身上,說道。
「你想玩什麼遊戲?」花不肥看看她,說道,「先喝酒,再玩遊戲怎麼樣!」
「好。」
接下來便是一陣觥籌交錯。
譚鳳鳴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原則,敬別人喝半杯,別人敬她,喝一大口。儘管如此,一圈下來,她算了一下,自己也喝了差不多半斤。雖然口味不錯,但她覺得身體卻是實實在在地熱起來了。
「譚書記,來,我和宋鎮長一起敬敬你。」翁遠舟站起身說道。宋新民也緊跟着站了起來。
雖然譚鳳鳴是黨委書記,但鎮長和副鎮長同時敬酒,而且資歷都比她老,她內心裏雖然不屑,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站起身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