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要做什麼!」
白大褂青年手腳並用地向後倒退着爬去,左手藏着一個小小的裝置,上面有一個紅色圓形按鈕,按鈕已經被按了下去。
「剛才的話你都信了啊?多大年紀了還犯中二病,你這樣會讓大家很為難的,拜託有點自覺吧。」
柴烈火攤開雙手,戲謔地笑道,當然,視線立即捕捉到了白大褂青年按下按鈕的動作。
他沒有選擇阻止,走到這一步,對方要是連一點反抗都拿不出來也實在是太難看了,既然是邪惡組織,就請拿出點邪惡組織應有的幹勁。
換句話說,就是現在很想揍人。
「什麼!你……你竟敢耍我!」
毫無懸念,白大褂青年嘴唇不斷抖動着,整張臉被漲成了成熟西紅柿的鮮艷顏色,憤怒和羞愧扭成了一大團,填充在他的胸口當中,幾乎將最後的一點理智也盡數驅逐。
「你算什麼?為什麼不敢耍你?倒不如說連這種鬼話都能相信的人才比較有問題吧?要不你到外面去把我說過的話對別人說一遍看看又沒有人信?噗……我都沒想到真有人信啊!還是個一看就念過書的。」
噗地一聲,柴烈火還是笑了出來,其實本來決定在這裏擺出一副大義凜然模樣的,現在看起來這可能和自己的性格天生不符合,既然如此,那還是笑一笑比較好。
「啊啊啊氣死我了!你們……你們都要……」
「我說你再怎麼說也是有點身份的反派了,就不能說出兩句有個性的台詞嗎?趕快,我們忙着趕路,你們首領人在什麼地方?」
柴烈火懶洋洋地打斷了對方的話,本來想學某些漫畫裏場景伸手挖挖鼻孔表示鄙視,轉念一想身邊還有大姐姐,這麼做恐怕會影響到自己的形象,況且也不是真的想挖鼻孔,所以伸出去的手迅速縮了回去。
「哼哼哼哼,既然我敢一個人和你們對峙,我就有必勝的把握,見識一下我身等修真者的力量吧!」
突然,白大褂青年獰笑一聲,單手撕開身上的白大褂,方才的膽怯,鬱悶,憤怒,一切都消失到另一個世界線了,只剩下極為單純的狂妄,就好像小學生在同伴面前炫耀剛買的手機,簡直……
「……請。」
這一瞬間,柴烈火真的啞口無言,所以只是簡單地做了一個手勢而已。
實在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真的衝擊力十足,舉個例子就相當於前些日子剛聽到美隊其實是臥底那時候一樣,對人類的智商下限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如果能見識到修真者力量的話,還真想好好見識一次。
一回頭,果然愛夏和蕭展摩都在以關愛智障的眼神守望着發狂的白大褂青年,莫非這就是他的計劃?這樣一來就會引發同情心了。
「你們……你們連修真者的力量都不知道嗎!」
自己想出來的豪言壯語卻被所有人無視,白大褂青年好不容易膨脹起來的自信頓時萎縮了一大半,又羞又怒地吼道。按照他的想法,當入侵者們只奧自己有修真者力量的時候理應驚慌失措才對,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完全無法理解。
「知道,所以請儘可能完整地展現出來,我好參考一下,謝謝,真是求之不得。」
柴烈火又比了一次相同的手勢,說實話,現在已經是發自內心的希望他真能展現出一點力量了,一想到修真社的現狀就隱隱覺得胃開始疼,當然這只是一種心理作用。
「你……你不要後悔!」
「快點啦,別看我這樣,我也很忙的。」
第三次,完全相同的手勢。
背後,二人關愛智障的眼神依然如舊。
「哼!你們都給我去死!膽敢看我的人都要死!」
只有在氣勢上不輸於人,白大褂青年本來就已經十分扭曲的表情在極度憤怒之極超越了扭曲的極限,甚至已經達到了顏藝的水準,讓人懷疑他是否即將抽卡與別人進行決鬥。
顯然,他不是一個知道決鬥能給他人帶來笑容的人,手中更沒有什麼卡組。
自大與狂妄結合之後,剩下的只有瘋狂。
這時,柴烈火才注意到這個人的腦後似乎插着什麼東西,似乎是一種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