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嬡怒視了她一眼,在她的威逼脅迫的目光下屈服了,最後還是一蹦一蹦不甘情願的向那個花園裏走去。
林若然看到青嬡敢怒不敢言地聽了她的話,覺的自己終於威風了一回,朝青嬡的背影露出一個朽木可雕的笑容。
她看到青嬡憤憤的對着一顆百年化龍草吐了一口火炎,然後得意的朝她的方向看來,她對於它的這種小動作鄙夷地撇撇嘴,正欲衝上前去,自己也要採摘靈草,不料頭頂一抹殘陽如血的光芒透過一塊大石頭反射到她的臉上。她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了下,同時激發一張符篆往自己身上一貼,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仍是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她的心頭一片陰霾,紅艷艷的光芒如一道匹練照在了她的身上,她忙站起身來追跟究底看向四周,尋找事情的本質。
她看向了身邊的幾塊大石頭,排成了一個個機械人似的在站崗,石頭人圍成一個圓圈,裏面似蘊釀着一物在應和着陽光翻騰着,咆哮着。
她聲色俱厲急聲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回事?難道這個化神修士是一個邪修,製造出的妖獸連太陽都沾染上了紅顏色?」
&是,是在應和着石頭裏的液體。」空間裏的尊聲音縹緲地傳了過去。
&這個是不是很厲害?我要馬上離開這裏。」話完,林若然撒腿就要離開此地,不料這時一個鴞啼鬼嘯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過來,你快過來,你快快過來,你快快快過來」一連串的加速的幽怨語氣讓她的身體像被施了定身術,動也不能動,她恐懼的大叫,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往後飛去。
林若然無奈又無力的看着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飛向那個洞口,心裏是一萬隻奔騰而過。
林若然想到自己會像一個石頭濺入水中,務必會盪起層層漣漪,然爾她的腳觸到了一種粘稠的液體,身體外的防護罩被腐蝕了,等液體浸到她的腰間裏,啪的一聲防護罩靈力耗盡破了,頓時有一種腥味撲鼻而來,她嚇的忙合上自己的雙眼,調動身體裏的靈力,可是丹田裏的靈力像是被一種強大的靈力封住了,周轉不靈了。
她急的滿頭大汗,身體不住的在下降,液體淹過她的口鼻,然後是頭頂,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壓抑着自己的心臟,正當她痛苦難當時,頭髮上所戴的那個梅花簪子發出柔和的光芒遮住了她的全身,讓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種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差點沒有讓她崩潰。
林若然呆在簪子化成的氣泡里安然地往下沉,她透過氣泡看着紅色的液體變成一張張人臉在向她手足舞蹈着,叫嚷着,憤怒着,冷漠着,就像一部部啞劇在向她展示死去的人的一生。
就在靈力化成的氣泡快要破裂時,終於來到了洞底,那裏有一口大池子,裏面是滾動的鮮紅的血液。
林若然看到流動的血液里有累累白骨出現,嚇的是心驚肉跳,她不想掉進去,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忙向尊求救:「尊大人,快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她耳邊聽到一聲輕笑,隨後感到身體動了,像一朵輕飄飄的花瓣被一股大風給吹的東倒西歪,最終軟綿無力的倒在了池子旁,她心裏一聲哀嘆:這個大神到底靠譜嗎?
林若然站起身,瞪着大眼看着的血液,問道:「這是修士的血液?還是妖獸的血液?」
空間裏的尊化為一道靈光走了出來,他神色冷傲地走上血池,手一揮,一滴血在他的手中幻化成了一個人的模樣,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背後,清俊的五官,溫和的氣質,穿着一身黑袍,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凌然不可侵犯的感覺。隨後他甩甩手,那個人影消散於空中,這讓在旁看的林若然是目瞪口呆。
尊看了她一眼,道:「這是一個魔神的血,生前是合體期修士,馬上就要到大乘期飛升到仙界了」。
&林若然發出一聲感嘆,眼睛裏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可是下一句話揭露了她清醒的理智「既然他那麼厲害,還不是被別的修士抽乾血液弄在了這裏!」
&哈哈...」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從血池裏傳了出來,聲音刺耳難聽,讓林若然的靈魂震動不安。
尊眼疾手快的給她加了一層護身符,這才讓她靈魂免於受創的災難。
尊對着血池打了一個手訣,只見白光一閃,血池裏一陣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