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撫慰自己受傷的小心靈,雲浩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隋唐世界。Δ 能夠在史書上留下名字的傢伙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都是經過多年門閥系統教育。被整個社會體系培養的厚黑至極的老狐狸,是騾子是馬不用拉出來溜就能看穿你的心肝脾肺腎。想在他們面前抖機靈,那簡直就是在作死。
被坑了,還只能無奈的接受。跟隨武士彠和張文仲去藥房的路上,雲浩總是能夠看到幾個閒散的花胳膊,若有若無的吊在後面。如果不是有武士彠身邊的那些軍卒保護,恐怕早就撲上來搶奪雲浩懷裏的銀餅子。
其實隋唐年間流通的大部分的銅錢,咱們中華運氣不好。銀子始終是稀缺產品,還有些人家喜歡窖藏,又或者是拿來打造女人用的飾,家裏用的擺設。這樣一來,銀子就更加的缺乏。能夠用上銀子的,大多不是豪商就是勛貴。沒辦法,一兩銀子差不多一貫錢。十貫錢就是好幾十斤,累死雲浩母子也背不動。況且,趙氏身上的包裹裏面還背着二百兩雪花紋銀。若是換成銅錢,估計得用牛車來拉。
花胳膊一直跟到了藥鋪的門口,這才悻悻而去!雲浩決定打死也不出這間藥鋪,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只要出去了,被人綁票的機率非常高。也不知道隋唐年間有沒有撕票的惡習,雲浩可不想英年早逝。
分給雲浩母子的院子不大,按照後世的換算大概兩三百個平方。坐北朝南有一間屋子,靠着西牆還有一座耳房。都是青磚瓦房,聽說還是磨磚對縫兒,這可得好好瞧瞧。
蹲在牆角兒,手裏摸着光滑的青磚。居然拿着繡花針也插不進磚縫裏面去,老天爺!這他娘的是蓋房子還是修炮樓兒,有必要這麼結實麼?沒聽說晉陽的地震帶啊?
所謂的磨磚對縫兒,是古代建築中的一種高級建築工藝,即將毛磚砍磨成邊直角正的長方形等,砌築成牆時,磚與磚之間干擺灌漿,牆面不掛灰、不塗紅,整個牆面光滑平整,嚴絲合縫。自己還是後世出差逛故宮的時候,聽講解員提過這麼一句。據說早已經失傳,只有山西一些深山中的佛寺還有保留。沒想到,今天看到了真的。
「小弟弟你在幹什麼?」一個黃鶯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人未到香風已至。提鼻子一聞,居然他娘的是薄荷的香味兒。雲浩最是喜歡這種薄荷的香味兒,立刻扭過頭來。
就是今天自己在市集上看到的那個穿着鵝黃色長裙的少女,身後還跟着她那個嘴賤討厭的丫鬟,那模樣很像縮小版的容嬤嬤。現在正在一臉鄙夷的看着雲浩,好像看到了一坨大便。
「你是誰?」雲浩看着鵝黃長裙少女問道。
「我家小姐是張神醫的侄女,小姐這小子傻愣愣的有什麼好看的。」快嘴的丫鬟再度搶着回答,還衝雲浩飛了大大的一個衛生球。拜託,您那金魚眼跟羅玉鳳似的,別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et!
「杏兒閉嘴!「張家小姐訓斥了自己的侍女,笑吟吟的看着雲浩又問道:「小弟弟,你在做什麼?」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房子,有些好奇!」雲浩回答完事之後,忽然現張家小姐說話有歧義!小弟弟……!你見過這麼大坨的小弟弟?嚇死你!
「土豹子!」杏兒再次白眼兒一翻,掐着腰一副茶壺模樣。若不是張妙軻用眼神制止,說不定已經念秧兒似的冷嘲熱諷。
「是啊!我是土豹子,可總比一天天做茶壺樣子的好。肚子裏空蕩蕩,除了米田共就啥也沒有。」雲浩自然對這位杏兒小丫鬟沒什麼好感。今天這貨三番兩次的跟老子作對,真想按翻在地糟蹋了。鑑於長的實在難看,雲浩放棄了這一想法。
「米田共……!米田共是什麼?臭小子!」杏兒知道雲浩沒好話,可她不識字。自然不知道米田共是什麼意思,見到雲浩一臉的得意。不由得憤恨的追問道!
「噗呲!」張妙軻笑了出來,杏兒不識字她可是識字的。而且她心思靈巧,一下子就猜到了米田共是什麼意思。
「米田共都不知道,出門左轉就能看到。」雲浩若無其事的指了指門口。
杏兒還真的向門口看了看,若不是小姐在這裏說不得真的要去看看,這米田共到底是個啥玩意。
「杏兒!他唬你呢!」見到雲浩調戲自己的侍女。張妙軻無奈的拽了杏兒的袖子,這丫頭雖說勤快但腦子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