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在商紹城的懷裏睡着了,兩人安靜的靠在後座,原本他想就這麼陪她坐一夜的,但是車裏畢竟涼,他想傾身上前,幫她把空調打開,但是身體一動,她輕微哆嗦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
商紹城輕聲道:「醒了?」
岑青禾迷迷糊糊,眼睛似睜非睜,幾秒之後才回過神來,側頭往窗外看,「哪兒啊?」
商紹城道:「我家樓下。」
岑青禾伸手抹了把臉,低聲嘀咕,「困死我了。」
商紹城說:「是上樓睡,還是我送你回去?「
岑青禾道:「你別折騰了,我打個車就回去了。」
商紹城道:「口是心非。「
說罷,他徑自推開後車門下去,拉開駕駛席車門,坐在前面。
岑青禾看他發動車子,這才傾身向前,下巴抵在他座椅靠背處,小聲說:「你喝酒了,別開車。」
商紹城道:「兩個多小時了,酒早醒了。」說着,他單手轉動方向盤掉頭,另一手摺回來摸着岑青禾的頭,輕聲道:「坐好了。」
岑青禾背脊一挺,驚訝的道:「兩個多小時?」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可不嘛,這都後半夜了。
「你怎麼不早點兒叫醒我?」
商紹城說:「誰知道你一睡睡這麼久。」
岑青禾道:「你早送我回家,也懶得麻煩你大半夜折騰」說到這裏,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抬眼望着前座開車的商紹城,她出聲說:「你為什麼要帶我回你家的?」
商紹城也是頓了兩秒才道:「你的東西還在我那兒。」
此時車子已經開出小區,岑青禾一臉無語的表情,出聲問:「現在回去拿嗎?」
商紹城說:「算了,有的是時間,隨時過來拿。」
她懶懶的窩在後座車門邊,哭笑不得,折騰一溜十三招,正事兒沒幹。
他送她回家,一直送到家門口,眼看着她掏鑰匙要進屋,他扣着她的後腦,俯身去吻她的唇,岑青禾揚着下巴回吻他,兩人一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親昵模樣。
這個吻持續了能有十幾二十秒,最後還是岑青禾先垂頭停下,咕咚咽了口口水,她小聲道:「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
商紹城嗯了一聲,「進去吧。」
岑青禾打開房門,站在玄關處跟他擺手,他朝她勾唇笑了笑,她險些連關門的勇氣都散掉。
「晚安。」她對他說。
「晚安。」
慢慢關上房門,岑青禾第一件事兒不是換鞋,而是順着貓眼往外看,商紹城已經轉身,她這才收了心思,換鞋往裏走。
家裏廊燈亮着,蔡馨媛的鞋子也在一旁放着,岑青禾怕吵醒她,所以動作很輕。
拎着包才走到客廳,前面一扇房門打開,是穿着真絲睡裙的蔡馨媛。
岑青禾意外的道:「怎麼醒了?」
蔡馨媛說:「賭氣,睡不着。」她從沒開燈的房裏走出來,岑青禾打開客廳大燈,燈光一照,蔡馨媛半張臉上的手指印特別清晰。
岑青禾眉頭蹙起,走過去盯着她的臉瞧,「耳朵疼不疼?」
蔡馨媛說:「沒事兒,都在臉上。」
岑青禾罵道:「真他媽給他慣的,早知道不應該掄他酒瓶子,就應該扇他臉,我媽都說了,不要臉就打臉。」
蔡馨媛道:「咱們三個就沒一個理智的,說好了我扇嘴巴子,你罵,佳彤負責潑酒和菜湯,結果亂成一鍋粥了。」
岑青禾說:「誰都沒想到夏狗那麼渣,當眾跟女的動手。」
蔡馨媛拉着臉說:「我真是日了鬼了,瞎眼才會挑中他。」
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聊天,中途蔡馨媛從包中抽出一管藥膏,擠出來往臉上塗。
岑青禾問:「什麼啊?」
蔡馨媛道:「晚上陳博軒送我回來,他說我這臉最好抹點兒什麼,我倆就去醫院開了管藥。」
岑青禾說:「還是軒哥心細,我都沒想過。」
蔡馨媛道:「你怎麼還回來了?我等你一個小時,你沒回來,我還以為你在外面住了呢。」
岑青禾道:「嗐,別提了,我想上商紹城家拿東西,結果在他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