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紀公子,卻仍舊咄咄逼人得很,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竹俊釗似乎也沒外界傳言的那麼窩囊,他比他的糊塗老爸先一步反應過來。
「紀公子,家父確實是有些糊塗,而他,也為他的糊塗付出了代價,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之前的誤會掀過去。畢竟,我們或許就要成為一家人了。」
紀桓挨在辦公桌前,灼灼的眼眸定定地盯着竹俊釗。
良久,才一聲冷笑,「誤會?我可不覺得是誤會,竹老先生所為,純粹是誠心的,跟誤會、跟糊塗不沾邊。」
紀桓這人,若說跟他哥哥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他哥哥的行事作風偏於內斂,而他,卻偏於直接。
得理且饒人這種事,在他這邊,基本不會發生,除非,那個人是他極在乎的人,他才會主動退讓。
不然,只要他得了理,他就能死咬着別人不放,直到把別人咬得遍體鱗傷,下次再不敢惹他,他才會罷手。
因而,跟心計極重的腹黑紀大寶相比起來,行事習慣於放在明面上的紀小寶,同樣讓生意場上的對手十分敬畏。
而竹之洲,顯然沒打聽到紀小公子的這些行事作風,還以為他跟自己幾個兒子一樣,在二十歲時,就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整天只懂吃喝玩樂惹事生非。
這下,他是好不容易才強忍着屈辱低聲下氣上門道歉,以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卻沒料到,紀桓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當着大兒子的面啪啪抽他一臉,竹之洲這一張老臉,哪裏掛得住?
可掛不住又如何?
氣得手直抖的竹之洲,深深吸了一口,強行把怒火吞下。
「紀公子,你也是為人子女者,難道就不能理解一下當父母的一片苦心?」
紀桓呵呵地笑了起來,那囂張勁,氣得竹之洲恨不能衝上去抽他兩掌。
「竹老先生,為人父母的苦心,我能理解,不過,竹先生的苦心,原諒我太膚淺,我是真的理解不了!你的所謂苦心,就是從小到大對小雨不聞不問?你的苦心,就是任由她受你幾個姨太及兒女們欺負,卻只當沒看見?你的苦心,就是連她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都要靠她和她姐姐打工賺錢來支付?抱歉,你這麼深沉的父愛,我確實理解不了!」
竹之洲被紀桓一通數落,臉上由青變白又由白變回青。
「紀公子,你豈能因為小雨一面之詞,而否認了我的苦心呢。」
竹之洲是鐵了心把這贓裁到竹淺雨頭上,可惜,紀桓並不受他誤導。
「一面之詞?竹老先生的風流韻事,我還沒認識小雨之前就聽了不少,那時,是真心佩服竹老先生的精力和魅力。不過,後來了解到小雨和影子姐妹倆的遭遇之後,這份佩服便成了鄙視。一個男人,連自己親生骨肉都可以不管不顧,還能稱得上是個人嗎?在我看來,連個畜生都不如吧!」
竹之洲雖然是鐵了心要上門講和,可紀桓把話說到這份上,還能忍的,大概只有聾啞人了。
「紀桓,你不過是仗着你爹地哥哥的勢力仗勢欺人,沒了他們,你不還是廢物一個?」
竹之洲已經被氣得失了理智!
「竹老先生,還真讓你失望了!我紀桓或許不如我爹地哥哥勢力大,但只要我想,僅憑我紀桓一人之力,足以讓鳴軒集團易主,只不過,鳴軒集團這種外強中乾的爛攤子,送給我都嫌負累,別說讓我花錢買下來了!」
紀桓這番話,可不是大話。
紀氏這些年,國內外的資產總和,早已超過媒體所估算的價值許多倍。
而紀桓這些年的投資所得及在紀氏楊氏的分紅所得,早已經是個天文數字,別說一個鳴軒,十個鳴軒他也買得起!
被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如此奚落看輕,竹之洲被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牛誰不會吹?」
紀桓本來不說多說,但既然竹之洲不信,那就讓他死得瞑目。
「這個基地,投資多少,竹老先生不可能沒聽過!但竹老先生大概不知道,這個基地雖然掛在紀氏名下,但實質投資人,有兩個,一個,是我哥哥紀煜,一個,就是我!」
竹之洲被紀桓這一番話嚇住了!
因為,這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