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
他怒轉向沈妙言,對方笑嘻嘻扮了個鬼臉,「我威脅那侍女,若是不開鎖,就把她一輩子鎖在這裏,又這是你跟我玩的遊戲,解開鎖你也不會生氣,她就乖乖地開了鎖!四哥,你便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吧,拜拜!」
完,喝了口茶,朝他揮揮手,蹦躂着往外走。
可她還未走到門口,身後破風聲傳來,她下意識地閃到旁邊,尚還未回頭,君天瀾的大掌已經握住她纖細的脖頸,似笑非笑:「妙妙,低估你的對手,在戰場上,是致命的。」
沈妙言推開他的手,抬頭瞪他:「四哥就會欺負姑娘!」
君天瀾將她按在門背面,俯身狠狠親了口她的嘴,薄唇抿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妙妙不喜歡我欺負你?」
意有所指的話語。
沈妙言羞得面頰緋紅,只低頭不語。
他也不再多言,含笑牽了她的手,往桃林外走去。
路兩側遍植桃花,粉色的桃花瓣落英繽紛,鳥語花香,這山中景色如詩如畫。
兩人並肩走了會兒,沈妙言低頭看向君天瀾的手,咬了咬唇瓣,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勾住他的。
君天瀾直視前方,手指動了動,不動聲色地反握住她的。
兩人的唇角都含着微笑,心翼翼的模樣,透出一種偷偷摸摸的幸福。
有路過的遊人艷羨地望向這一對,一些男子的目光更是在沈妙言身上流連。
君天瀾不悅,冷厲的目光掃向那些男人,他們被嚇到,連忙收回視線。
沈妙言瞧着吃醋的君天瀾,撲哧一笑。
君天瀾捏了捏她的手:「誰讓你打扮成這樣的?就知道招蜂引蝶。」
「四哥身邊的桃花也不少啊!」沈妙言抬頭,滿臉傲嬌,「四哥掐滅我的桃花,我就掐滅四哥的桃花,公平得很。」
君天瀾聞言,禁不住笑了,冷峻精緻的面容,襯着十里桃花,這笑容絕艷傾城。
他鮮少有這樣笑的時候。
四周不少女子的目光都悄悄落在他身上,紛紛驚嘆這男人的俊美如畫。
沈妙言默默欣賞着,暗自嘆息,她家四哥才是真正的紅顏禍水啊。
回到國師府已是日暮。
沈妙言照舊與謝陶睡一張床,窗戶大開着,床前立着一座落地燈架。
燈籠的柔光里,謝陶抱住沈妙言的腰,輕聲道:「妙妙,咱們明天,去哪裏玩?」
「我明天還有很多功課要做。」沈妙言注視着窗外的星斗,又看了看謝陶那張精緻的娃娃臉,語氣頗有些羨慕,「你就好了,幾乎是算術天才,可以省下很多學習的時間呢。我要是有你的天賦,怎麼玩四哥都不會。」
謝陶眨巴下眼睛,「可我也很羨慕你。」
兩人絮絮叨叨地了很多,最後在窗外昆蟲的鳴叫聲中安然入眠。
過了兩日,沈妙言央着君天瀾,放她出府玩兒,她從賬房裏支了二十兩銀子,興高采烈地帶着謝陶去逛街。
此時正是冰雪消融、草長鶯飛的季節,十里長街上的百姓身着新裁製的春衣,叫賣鵪鶉骨飿兒、圓子、磓拍、白腸、水晶鱠、科頭細粉、旋炒栗子、銀杏、鹽豉湯、雞段、金橘等物,攤位上裝着綵帶和鮮花,熱鬧非凡。
「我領你去金玉滿香樓吃心吧?那兒的心最好。」沈妙言一邊一邊指着長街盡頭,「看到最高的那座樓了嗎?那就是金玉滿香樓。」
謝陶頭,正要同她往那前走,卻看到身着官袍的纖瘦男子打馬經過,正是顧欽原。
沈妙言也看到了,不由暗自腹誹,這姑娘一看到顧欽原就走不動路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對她做過什麼,叫她這樣念念不忘。
顧欽原面容冷漠,勒着韁繩,沒往前走幾步,前方忽然響起嘈雜聲,緊接着便是一位衣着髒亂、蓬頭垢面的年輕女人,牽着個三四歲男孩兒的手,哭嚎着在他馬前跪下:「大人,求大人為民婦做主!」
男孩兒也跟着跪下,忽閃着亮晶晶的眼睛,顯然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欽原勒住馬,冷眼掃着跪在馬前的女人,聲音冷漠:「若有冤情,可找地方縣官。本官另有職務在身,告辭。」
罷,不理會周圍人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