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再叫我乖女孩了?我有名字的……我叫盛晴雪!」
他每次叫她『乖女孩』她都會不自覺想起昨晚的事。
「看我心情。」
「你——」
北棠再次朝她走過來。
晴雪嚇得後退,「你幹什麼?」
「幫你推輪椅。」
「我自己會!」她可沒忘記剛才他突然轉過她的輪椅強吻了她的事,她可不想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遵醫囑。」北棠按住了輪椅,重新幫她推。
「……」這都行,她真是瘋了。
意識到他已經再次幫她推輪椅了,晴雪僵硬着,開口:「你不會又莫名其妙強吻我吧?」
她因為剛才他的偷襲,有點慌亂。
北棠淡淡說道:「剛才是誰說一點也不在意睡過覺?吻一吻什麼的,應該根本不在話下吧?」
「……」她真的覺得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逞強地辯解了一句,「那也不代表我能接受時刻被人偷襲!!」
「你沒你以為的那麼魅力無邊。」北棠開口說道:「如果迫不得已會有下次,我承諾絕對事先跟你打過招呼。」
當然,打招呼,並不等於徵求同意。
晴雪只是為他說她自以為很有魅力的事尷尬不已。
這人怎麼能一本正經地耍流氓呢!
她真不想說話了!
另一邊。
a中。
盛千夏走在裏面,覺得滿滿都是回憶。
她指着不遠的地方說道:「還記得這裏的操場嗎?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宮北曜撇嘴道:「當時我在想,哪個人這麼囂張,居然敢從我耳朵上摘耳機。」
「當時我在想,這……這人長得真好看,簡直就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我一定要跟『她』做朋友。」
「只是做朋友?」
「不然還能有什麼?」
「原來你會強迫朋友跟你穿情侶裝,誇你漂亮,還得接受你突如其來的『鼓勵之吻』。」
「……」盛千夏尷尬的想找個洞鑽進去了,還不是因為把他認錯成女生才這樣的。「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追你吧。」
「呵,雖然追我的女生可以排到太平洋,但像你這麼放肆的還真是第一個。」
追他的是她,甩掉他的也是她。而他幾乎莫名其妙,什麼都沒做就背叛了死刑。
「也許……也許在你眼裏我是個很奇怪的女生……啊哈哈哈……那是因為……」
「你不是奇怪。」宮北曜打斷她的話,「你只是很像『女朋友』。」
「……『女朋友』?」
「是我曾經最喜歡的……」
「……誰?」盛千夏屏住呼吸。
「一條狗。」
「!!!狗?」盛千夏懷疑自己聽錯了。
宮北曜有點嫌棄又認真地說道:「女朋友是我以前養過的一條狗。超級粘人又自戀,永遠不會管別人願不願意,就直接粘過來撒嬌求擁抱。怎麼甩掉甩不掉。」
可是……當他習慣了這樣的撒嬌和黏膩之後,自己卻變成了被甩的那個……
「你居然給狗取這種名字,你真是夠了!不對!你才是狗!」槽點太多,盛千夏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吐槽才好!
她抱怨完才又問:「那『女朋友』呢?我好像從沒有見到過它。」
「嗯……」宮北曜緊繃着整張臉:「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