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的身體驟然一僵,假裝沒聽見。
「我讓你摘下面具!」他冷聲說道。
她當然不能摘下面具!萬一宮北曜看到是她,恐怕會毫不猶豫推開她,哪裏還能好言好語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氣。
宮北曜見她不說話,更加懷疑。
之前他失明的時候,盛千夏化名『安靜』在他身邊,就是用不說話假裝啞巴來躲過他的猜疑。
該不會現在也是吧?
她會是盛千夏嗎?
宮北曜心思混亂,盯緊她,追問:「你叫什麼名字!?」
盛千夏怕他認出她的眼睛,急忙別開眼。
她怕自己再被宮北曜逼問下去很可能會穿幫,突然想起她包里有可以改變聲音的藥,這還是她剛才為了以防萬一找湛南爵要的……
藥效至少能夠維持半小時……
她想了想連忙將那顆藥找出來,背着他吞進去。
宮北曜見她始終不說話,好脾氣都要用完了,他突然將她拽過來,捏住盛千夏的下頜,冷聲問道:「你是啞巴嗎?」
他近在咫尺看着面具,突然就又想到了剛才在婚禮現場,自己情不自禁吻過的這張面具……
他怎麼能對陌生女人這樣流連忘返……
她為什麼就是不說話?
「還是說,你是我認識的人?」宮北曜繼續說道。
盛千夏的身體驟然一僵。
宮北曜感覺到她身體微妙的反應,幾乎肯定了自己的推測:「讓我來替你回答,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千……」
「我叫千伊諾。」盛千夏開口說道。
宮北曜的聲音戛然而止,「你不是啞巴?」
「嗯……」盛千夏說道。
宮北曜聽清這個聲音,只覺得自己所有的期許被澆息的一乾二淨。
這根本就不是盛千夏的聲音……
他認錯了人?
可是,怎麼會有兩個人能有這樣相同的氣息?
宮北曜不死心地追問:「那你剛才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我有間歇性失語症。」盛千夏說道:「有時候能說話有時候說不出話來……」
「呵。」宮北曜冷冷盯着她。
她說的是真的嗎?
是他想太多了而已?
這次她說的句子這麼長,沒有一個字像盛千夏的聲音。
一個人要隨意改變聲音沒那麼容易吧……?
但他還繼續逼問:「那為什麼不肯把面具摘下來?」
面具?
盛千夏連忙說道:「我……害羞。」
「害羞?」宮北曜冷笑,「你如果害羞,剛才在婚禮被我強吻的時候為什麼不推開我,還跟我一起跑出來?又是為我上藥,又是緊張的送我來醫院?」
「……」盛千夏真是被他堵的啞口無言。
明明剛才在婚禮現場突然就將她拉上台強吻的是他吧,怎麼到他嘴裏好像是她誘惑到他了一樣。
盛千夏半晌才說道:「你長得這麼好看,我突然被這麼帥的男人強吻了,我就算再害羞我也肯定……把持不住啊。」
「所以心花怒放愛上我了?」他眯縫着眼睛看着她,仿佛在試探真假。
「……對!就是這樣!」盛千夏硬着頭皮說道。
「所以,你真是想當我一天的情人才陰魂不散跟着我的?」宮北曜說着,忽而湊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