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黑木棺

    唐阮再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

    她使勁眨了眨眼,舉起手在眼前晃一晃,確定不是因為大腦受到壓迫導致的暫時性失明,雖然眼前一片烏漆墨黑,但所幸還是可以依稀辨別出自己手的輪廓。她能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全部濕透了,頗為粘稠厚重地壓在皮膚上,鼻腔內有新鮮的空氣湧入,然而鼻子裏還是因為嗆了水而微微疼痛。

    唐阮緩了好陣子,腦子才終於擺脫了混沌狀態,她忽然想起什麼,右手忙向周圍一抓。

    只抓到一件的厚實衣物。

    她有點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抓過那件衣物仔仔細細摸了摸,發覺是風情纏在她們手臂之間的那件披風。她又跪在地上朝周圍摸索許久,只能摸到地面潮濕的泥土,還有一些盛着海水的小水窪。因為看不清事物,所以聽覺就比平時更加敏銳,她能依稀聽見細小水柱砸入水坑的潺潺之音,可聽不出具體是哪個方向發出來的。

    只有那一件厚實淋濕的披風,而披風的另一端,沒有該綁着的那個人。

    &情……」唐阮向幽深黑暗中輕聲喊了喊。

    回音由遠處悠悠碾轉迂迴,卻無人應答。

    唐阮從腰包里摸出一個密封的竹筒,費了點功夫拆開,取出裏面的火摺子,小心吹燃,就着這一點微弱火光看了看周邊環境。

    這裏應該是一條較為狹窄的隧洞,看樣子是在地底,整條洞四面八方全是泥土,不過或許是因為在海底,空氣異常潮濕,土質也十分緊實,幾乎沒有亂渣。她正頭頂有一個黑漆漆的大洞,看樣子是她自己砸出來的,火光看不清上面有什麼東西,再者洞口太高,她也無法攀上去。

    那該是往前走,還是往後走呢?

    唐阮才走了一步,便感覺渾身疼得像是要散了架似的,不知是入海時被海水壓的,還是砸頭頂上這個大洞砸的。她勉強苦笑了一下,強撐起極度恐懼的內心,回想起風情不止一次與她說過萬一走失,萬一落單,誰想這種事還真的就發生了。

    說到風情……

    .


    「……還有你的那個羅盤,一定不要弄丟了,如果走失了,你就一直向西南走,我向東北走,定能接到你。」

    .

    念及此,唐阮忙從腰包里找那個小小的羅盤,翻出來後平攤在掌心,就着火摺子的光辨別羅盤上西南方向。此時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下意識想到了風情曾說過的那句話,雖然未必靠得住,但也別無他法了。

    她一手拿着羅盤,一手捏着火摺子,忍着腳上扭傷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朝西南方向走。

    走了有一會兒,她忽然嗅到一點異於尋常的味道,便停了下來,舉起火摺子左右查看。摸了一圈後,才在地上角落裏摸到一點粘稠的液體,她用指尖沾了一點,湊近了細聞。

    是血。

    而且是非常新鮮的血,離開人體應不超過一個時辰。

    難道這血是風情,或是綺羅香洛常羲留下的麼?應該不會吧,如果是她們,這地方離自己那麼近,她們醒了後沒有不找自己的道理。

    唐阮在旁邊的土上蹭了蹭手上的血,眼睛一瞥,卻又瞥見了一點反光。她把羅盤收入懷中,去嘗試碰那反光的東西,指尖所觸光滑溫潤,似乎是玉,應沒有危險,索性直接抓住那東西,拎到火光下看。

    一支白玉短笛,尾端綁着一束長長的青色流蘇,流蘇上又點綴着幾塊零散玉珠。流蘇與玉珠上都濺有和剛剛一樣新鮮的血跡,而那短笛的串孔旁邊,赫然雕刻着她之前在嶺南路上見到的短箭尾部一模一樣的古獸!

    雲怎知好像說過,這隻獸,不是囚牛便是螭吻……

    &

    唐阮正專心拿火摺子看那把短笛,卻聽一聲屬於男人的粗重喘息在耳邊炸開,她頓時渾身汗毛倒豎,當即下意識轉身,扔掉手上的短笛,抽出腰間別的一把機關摺扇,朝後面橫掃過去。

    火摺子顫巍巍的一點光照亮了她後面的隧洞。空無一物。

    那是人的聲音嗎?

    唐阮拿着火摺子的手開始止不住地哆嗦,連着咽了好幾口唾沫,她自從出了唐家堡,縱然是遇到過幾次危險,可都是和風情或雲深哥哥待在一起,不論心理還是實際都有個依靠。如今應是進了這鬼淵內部,最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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