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賭了這麼久,換來梁語嫣是薄玉煙親妹妹這個結果,顯然梁語嫣早有預謀,卻一直瞞着他這麼大的事,而且認親的時候他不去,她也認了,顯然沒把他當成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再一次完全斷絕了梁語嫣是薄玉煙的可能性,白頌年怎麼能不氣吐血?
這個消息令他,令聶昌政,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周大壯很擔心,但他嘴笨,不會說安慰的話,怕自己弄巧成拙,便沉默地扶住白頌年另外一邊胳膊。
白頌年輕輕擺手,冰冷地吐出三個字:「去薄府。」
「好!大壯你快去叫人開車,少帥別急,我們馬到薄府。」聶昌政把白頌年當成易碎的玻璃,小心翼翼地盯着他。
白頌年彎着的腰挺直,丰神俊朗,身罩寒霜,冰冽清冷,若不看他沉痛的雙眸,與平時一般無二。
「我沒事,我們走。我要找她問清楚。」
聶昌政連忙附和:「的確,你一直護着阮小姐,她來這麼一下子,的確不-厚道,欠您一個說法。」
白頌年眼波微動,似乎想瞥他一眼,反駁他,但他的心太累了,沉重地連轉眼珠子都轉不動。
他直接邁開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等出了帥府,了車子,他悄然掏出手絹,擦去嘴角的一絲血跡。
這時候,理智也稍稍回歸。
如果梁語嫣是薄玉煙的雙胞胎妹妹,那麼很多事都說得通了。
難怪梁語嫣那天會盯着他的玉佩發呆,淚流滿面。
難怪「薄玉煙」被殺時,她會做那樣一個怪的夢,同時在夢裏感覺到窒息。
難怪她會從日本千里迢迢跑到魚蘇,急着見薄玉煙,並說有一個秘密要告訴她。
她要說的秘密是,她們是雙胞胎姐妹!
白頌年輕輕咳了一聲,嘴角又溢出一絲血跡。
原來這才是真相!
這是他總從她身看到玉煙的影子的真相!
白頌年一時難以接受。
從梁語嫣說自己不愛吃魚的原因後,他一度放棄奢望梁語嫣是薄玉煙,可回到魚蘇,夜深人靜,摩挲着薄玉煙的遺物時,他靜下心來,又覺得過於巧合。
梁語嫣說是做夢夢到自己以前的一些記憶,夢終究是夢,終究不是真實的記憶。
他在奢望、否定、奢望、否定之反覆輪迴、煎熬,不敢去找她,不敢見她,怕越調查越證明她不是薄玉煙,只默默地守着一條安全線,給自己一絲希望。
沒想到,最後,卻是梁語嫣自己衝破了那條安全線,一點希望也不給他!
「咳咳……」
白頌年用手絹捂住嘴。
他不甘心,非常不甘心,急速思考所有的線索,大部分的線索指向梁語嫣不是薄玉煙。
忽然,他記起了令梁語嫣暈倒的那幅畫。
若沒有意外,讓梁語嫣暈倒的畫,應該是薄玉煙臨摹的贗品雪梅圖,她從未見過這幅畫,而且聽說薄玉泠曾給她看過薄老爺的真跡,當時梁語嫣一點反應沒有,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她暈倒?
而且,梁語嫣明顯是在看了他的玉佩之後,才得到阮海東給她的玉佩,她為什麼故意模糊時間,讓薄家和其他人誤會?她在防備什麼,謀劃什麼?
她身,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咳咳……」
白頌年咳出最後一口血,幽黑的,可湮沒整個宇宙的雙眸微微亮起一絲光彩。
他將染血的手絹摺疊好,細細地撫平每一絲褶皺,眼神堅毅果決:如今梁語嫣自己承認自己是薄玉煙的雙胞胎妹妹,斷了他所有的希望,那麼,他非追查到底不可!
車子很快到達薄家。
門口的家丁一路歡喜地跑到主院稟告。
薄母剛剛喝完梁語嫣端來的湯藥,冷笑一聲,將印花鑲銀邊的瓷碗朝手邊的桌重重一放:「吵什麼!老爺的院子你也吵,是皇帝來了,還是總統來了,你怎麼不放鞭炮,敲鑼打鼓迎接呢?」
家丁臉的燦爛笑容尷尬地僵住了。
梁語嫣捂嘴輕笑,沒敢笑出聲。
「你去跟少帥說,我們這裏,一個兩個的生病,怕過了病氣給尊貴的
第299章 不要連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