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絲毫辦法,她沒有勢力震懾葉晏,唯一能藉助的勢力,是白頌年的勢力。 et
梁語嫣覺得十分悲哀,想要與他劃清界限,卻是越牽絆越深。危勢之,白頌年是她唯一的依靠。
——當真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白頌年抬起眼:「我和你一起去。」
「什麼?」梁語嫣驚訝,懷疑自己出現幻聽。
「走吧,剛吃完午飯,正好去葉公館散步。」白頌年起身,用沒有受傷的左胳膊抱起白少潼,穩穩噹噹。
梁語嫣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走出三步遠的白頌年皺眉喚她:「不是要去葉公館麼?不去了?」
她連忙站起來,追他們,猶豫着問:「沒有關係麼?你昨天才受傷,海灘現在不太平,外面到處是警察在抓捕嫌犯……」
雖然說要劃清界限,跟他分別站到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是昨晚白頌年的確救了她,她還是不爭氣地忍不住關心他的傷勢和安全。
萬一又有人刺殺,怎麼辦?
「有我在,去哪裏都不成問題。」白頌年一句自信強大的話堵住了梁語嫣所有的擔心。
梁語嫣噎住。想想也是,警察到處抓刺客,哪有人敢大白天不長眼來冒犯白頌年。
白頌年帶了三百個兵。
士兵們穿過長街,浩浩蕩蕩,引動警察廳,廳長和市長聽說他受傷,紛紛趕來,之前發愁被拒飯店之外,這下子白頌年自己走出來,正好可以表達一下他們的歉意和關心。
白頌年與他們寒暄幾句,便告辭:「……傷勢已無大礙,白某正要送姨太太回娘家省親,不打擾各位的公務了。」
他這拖家帶口的樣子,說不是省親的也沒有人信。
廳長和市長一路將他送到葉公館外面,才肯告辭離開。
梁語嫣心塞,若是自己帶着兵出門,怕是會被當成擾亂街道秩序、意存圖謀不軌的人吧?換成白頌年,明明帶這麼多人,個個荷槍實彈,廳長和市長卻還是擔心他安全受到威脅。
人人氣死人。
想着有的沒的,「葉公館」三個燙金大字近在眼前。
葉晏聽聞他們一路大張旗鼓到了自家門口,親自出來迎接,笑容依舊是那種陰鷙帶着邪魅,渾身邪氣,令人分不清他是正派人,還是壞人。
「兩位真是稀客!嘖嘖,今天我這葉公館算是蓬蓽生輝了。白少帥,快請進!秋秋,你到了自己家,我不招待你了。」
梁語嫣一口氣堵在嗓子口。
白頌年隨他進入客廳,士兵們里里外外將葉公館包圍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葉公館被抄家了,不少路人站在外面指指點點。
富春幫的兄弟們個個拿着武器,暗暗與魚蘇軍對峙。
葉晏叫人茶,風度翩翩一笑:「少帥果然是少帥,好大的陣仗,出門的氣勢不同凡響。」
「出於安全考慮而已,我自己無所謂,不過一條命罷了,卻不能讓女人孩子受委屈。」白頌年也與他虛與委蛇,端起茶杯,放在唇下吹了吹,卻並不飲茶。
葉晏的目光掃過梁語嫣和白少潼。
梁語嫣脖子的掐痕不明顯,穿了高領的衣服遮擋,臉頰了妝,完美遮蓋紅腫,伸出的雙手,原本是十指纖纖,現在卻沒了指甲,光禿禿的,不太美觀。
白少潼頭包着紗布,不過目光清澈,身板筆直,一雙眼骨碌碌的十分靈活,靈氣十足,但並不像別的小孩子一樣四處打量別人的家,顯得很有禮貌。
他的目光又掃過白頌年的右胳膊。
「聽說少帥受傷,不知傷勢如何?」
「已無大礙。」白頌年抬眉,「昨晚海灘極為熱鬧,拍賣會卻沒有見到葉先生的身影,真是遺憾。」
葉晏自嘲一笑:「我的身份怎能與少帥相提並論,我倒是想去,奈何沒有得到請帖。」
「原來葉先生很關心這個拍賣會。」白頌年淡淡道,犀利的目光盯着葉晏的眼睛。
葉晏毫不閃躲地回視:「聽到拍賣會風聲的,恐怕每個人都在關注。我只是好,拍賣會出現了什麼『驚喜』,竟引得昨晚整個海灘風聲鶴唳,嚇得我不敢出門。」
「葉先生好的事,自然會有辦法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