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誰辦事效率最高,那莫過於李家皖豫哥哥。
從追求到相戀、結婚到帶球跑只三年。許芬快要咬碎一口牙,她家哥哥將所有的陰謀陽謀全用在她身上了:「你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很多事直到事後才會想通,比如皖豫是故意慢慢拐她一起睡,直到她適應這個過程。然後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孤男寡女順其自然的發生點什麼起先許芬忐忑好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慢慢的,禁錮的思想被解放。想想自己這麼大了,做點什麼也是應該的,用皖豫的話來說,恩別憋壞了。
誰知,姨媽已經近兩個月沒來了。她這一着急,打電話給李皖豫,對方打着哈哈,許芬想到什麼打開抽屜,這一看,發覺裏面的全被人用針扎了洞。
李皖豫無計可施了,娓娓道來他的「陰謀」,當然用的是十分無辜的調調:「有一回,我們辦公室談論當下最熱門的言情。」
「然後呢?」她覺得自己真善良,居然還有心情聽他胡扯。
「然後我覺得吧,我需要看看,去了解你的內心世界。」
「喜歡看的是葉涵,謝謝。」
「恩,我這一看也覺得沒意思,就直接跳到後面的番外。」
「所以呢?你要表達什麼?」
「這一跳可真是長見識。」他笑:「男主為了留住女主,就給扎了洞,果真生娃了。我覺得很假,凡事講究一個概率、天時、地利、人和。為了證明那很難成功,我就小小的實踐了下。」
啪,許芬掛了電話。
李皖豫坐連夜的火車過來,許芬蒙頭睡就是不見。又怕他傻乎乎的在下面站着,大冬天的風呼呼吹着刺耳,一時心軟便下去想趕他離開,她就知道不能和李皖豫見面,這三下一糊弄,她被他帶到醫院做檢查。這一檢查,呵呵,喜當爹n媽。
許芬愣在當場,覺得耳朵出問題了:「這不是真的吧?」她看李皖豫:「我怎麼覺得我也還是個孩子?孩子怎麼可以懷上孩子呢?」
「芬芬。」他小聲道:「待會配合點。」說罷單膝跪下來,手上舉着戒指:「嫁給我。」
鑽戒可勁兒亮,還怪大的。
「你別來這招,以為人多,我就會答應你嗎?」她走到一邊,視若無睹,等着拿報告。
「恩,而且你絕對會屈服於淫威之下。這地兒可真髒,我褲子上都是灰了。」他又挪過來跪下來,放大聲音:「我是李皖豫,我愛許芬。芬芬,嫁給我!」這一嗓子成功的讓她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
人群自發圍上來:「哇,求婚啊,答應他,答應他。」
「嫁給他,嫁給他。」
「小伙子可真帥,沒事你要是被甩了,我要你。」
許芬走不掉,人群早就裏三層外三層包圍他們了。
「算你狠。」她咬牙切齒的接過戒指,掌聲險些將她淹沒。李皖豫抱住她,在外人看來他在吻他,他丫的這小子興奮的喘着氣兒:「看吧,你還是答應了。」她想生氣想罵人,李家哥哥抱住她,輕輕慢慢的說:「芬芬,愛你無可自拔,不是不拔,是不想拔,你就是我的根,我的種,而我只想對你播種。」
她心軟了,生氣有用,她就不會找這個男朋友了:「祝福你,你成功了。」
直到辣姐和葉涵為她盤發時,許芬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咬牙切齒。
「你說我談了一個什麼男朋友,假的麼?」她回頭問他們:「為啥心機這麼重?想我單純了一輩子,也不過想好好念書好好畢業,然後找一個好工作,嫁給老實人。上天怎麼這麼狠心,讓我遇到他?難道談戀愛一定要互補嗎?」
「我很羨慕你。」葉涵笑:「多好啊,同時擁有老公和孩子。」
「別。」許芬懊惱極了:「也不知道他怎麼說服我爸媽的,我原以為我媽會打死我,誰知道轉眼樂呵呵的送我上花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撿來的。」
「新娘子笑才好看,誰像你結婚的時候使勁兒罵對方的。對了」辣姐眨眼:「聽說亞男那奇葩也來了,待會兒指給我看看。」
辣姐說到做到,一回大廳,悄無聲息的扯自己的一字肩禮服,堪堪露出事業線來。甚至覺得不夠,偷偷拿手撥弄。葉涵看傻了:「要我借你襪子塞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