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吶!他叫葉什麼?我不認識那個字。」許芬小聲問道。葉涵說不吃驚是假的,但她也不會聯想到眼前這個冰冷不可一世的人就是qq上那個自認為很可愛的葉晗他哥?這個畫風突變的太劇烈,容她思索一番,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以後取名字有必要查字典。
「他叫葉澍。」
「我叫葉澍。」
幾乎是同時發聲,只是葉涵的話只有許芬聽到。他自身淡然的站在講台,眼神和表情澄淨透徹,看不出一絲復讀時該有的興奮和浮躁。葉澍掃了葉涵一眼,那一得幾乎讓葉涵覺得他沒有看過來,頓時覺得今天格外冷颼颼,她不太自在的扭頭看窗外。心裏琢磨着有必要看看今天的風水,不宜出行,不宜交流啊!
「今後多多指教。」這就算說完了。
「那個葉澍,你把桌子搬到前面來!正好葉涵前面有個空位置,你來坐。」
見那冰山臉一臉的不情願坐到前面來,葉涵尷尬說道:「多多指教,多多指教啊。」
唐哥哥給每個人發了一張白紙:「今天是你們的開始,一年之後收穫結果。考得上考不上且不說,一年時間足夠讓你們成長,你們寫下為什麼復讀或是激勵自己的話。下課後貼在後面的牆上,希望大家不忘初心。」
葉涵想了想:自己並不想做女強人,長的不好看當不了小三,一輩子也上不了位,家境不是很富裕,個子不高身材一般,基本上能想到的理由全是來復讀的原因。最主要的是老姐說大專男生不帥,她的初戀可不能敗在。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應該走霸氣路線就寫了「我要考好,去大學找個高富帥。」許芬寫的是五月天的歌詞:「我如果有夢,夢要夠瘋,總有一篇屬於我的傳說」。三年了,只要激勵自己的話,許芬一律寫的都是五月天的歌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文採好,心機婊啊心機婊。
下課後大家的字條都貼在後面,葉涵擠了進去看,她不自覺的找了找葉澍的,總覺得他來復讀不是自己樂意的。果然,葉澍的字條上寫着「不知道。」居然有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就算不知道也不能真寫。幸好唐哥哥說了什麼理由都可以寫,他不追究。但誰都不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葉涵仔細研究了下葉澍的正楷,堪比拓本。唉,這就是差距,「不知道」三個字都能寫的讓人心曠神怡。更搞笑的是方運寫的:「我爸叫我來復讀的。」他怎麼不寫我爸是李剛?其他人寫的千篇一律,誰不是在高考這個坎上跌的心裏不平衡。
「思春啊?去大學找帥的?」方運那欠揍的語氣傳過來,像是用鼻子發出的聲音。葉涵忍住不回話,心中有了不快,暗暗告誡自己要積德啊要積德!「不說話表示默認?」方運這回像是用屁股說的話,像放屁一樣噁心。葉涵舔了舔,薄薄的唇上閃着輕恬的色澤,嘴角微微上揚成鄙視的角度:「你爸爸叫你來復讀你就復讀?你爸爸讓你吃屎你去嗎?」
班上的空氣有些凝滯,接着就是全班人肆無忌憚的大笑。李子睿望天吹了一口流氓哨,他怕他憋不住笑出聲,不給哥們面子。許芬轉過身偷偷笑,肩膀微顫着忍着很辛苦。方運的眉頭皺成核桃,生氣時如同火焰一般的眸惱羞成怒的瞪着葉涵:「你放心我不打女生,雖然你很欠揍。我有大把的時間和你耗,保管讓你過的不—舒—坦。」
葉涵故意壞壞的勾着嘴角,學着方運的語氣道:「剛好我覺得復讀無聊,你儘管放馬過來,我雖然不屬狗,對於屎的事,偶爾也是在意的。」說到這,葉涵抱着雙臂甩了甩腿:「怕—粘—腳!」
從那一天開始,葉涵的生活就充滿着悲劇。先是打好的水放在水房,放學來拿時裏面的水竟消失的無影無蹤。接連兩次,隱隱覺得有人再和自己作對。只是五點半吃晚飯,也只有這個空檔打開水等晚上下了晚自習就沒有水了。但是吃晚飯的時間也非常趕,哪裏有時間將開水送回寢室,於是折中的將水瓶挪了地兒,第二天水瓶竟然不見了!葉涵真的有些惱火,罵了一晚上,重新買了新水瓶後又買了個車鎖,繞了好幾道,將水瓶鎖在開水房外面的樹上。她看了看這傑作,暗暗佩服自己的智商,真是高的驚人。晚上下課回來,水瓶在,水也在,水瓶塞卻離奇失蹤。
「芬吶,我真的受夠了,哪個缺德的賊,偷老娘的水瓶我也好受了些,他居然偷我的水瓶塞!天理難容啊。」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