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芬嘖嘖嘴,她覺得要重新開始認識王耀了。那個走調還唱歌咆哮的王小爺壓低了嗓門,那個吃東西不嚼的霸氣少年小口的抿着茶水,還抽出一張清風紙擦了擦嘴角,那個被七歲小孩打掉門牙還控訴七歲毛孩欺負他的八歲無能少年,這畫風,着實詭異。
彼時,音樂聲爆炸般響,她必須湊到李皖豫身邊大聲說話:「王耀,一直這樣嗎?」
李皖豫靠過來,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恩,看到美女就會這樣。」
可是,我也是美女啊。許芬暗暗腹誹,這王小爺太差別對待了。他一靠近,許芬就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像是冬天太陽的味道。
「玲子,她確實很時髦,很好看。」許芬真心感慨。
李皖豫又道:「美醜的判斷因人而異,我看那女孩,一般。」他說這話,眼也不眨,勾着笑,仿佛很認真,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因為背光,格外醒目。許芬相信李皖豫的話,沒有來由的,四個字足以形容眼前的少年:絕非善類!善類一般是不會說謊,因為懶得說。
「你剛才和葉澍說什麼?就是那個…剛才…」許芬指了指嘴唇,懲罰時,她看到了李皖豫嘴唇微動。
「你想知道?」
「恩。」許芬重重點頭,明亮的眼睛毫無防備。
「你過來點!」
李皖豫象徵性用手擋住嘴邊,靠近許芬的耳朵:「我是你的人了。」恰逢音樂聲停,李皖豫的話格外突兀,大家紛紛看過來,他惡意的停頓了下,笑的細白的牙閃亮:「這是我對他說的。」
許芬僵硬着心臟,果然又被捉弄了,她起身離開,珍愛生命,遠離笑臉佛。
葉澍安靜的坐着,不玩手機,不唱歌,遺世而獨立。李皖豫看過來,舉了舉手上的杯子。他調整角度,視而不見,他記得李皖豫的話:葉澍,我和你是一類人。
因為太相似,所以彼此看不慣。
夜幕降臨,整座城市陷入一片黑色,點點星光襯托着黑色愈發的黑。元旦落雪的來臨,昭示着這個季節的沒落。
李子睿無奈,方運遇到葉澍,完全不是對手。為什麼倒霉的永遠是自己?他這個豆芽身材怎麼背的動方運?
方運打着嗝,搖晃着酒瓶。
「還…對着吹不?嗝…誰也比不過老子。葉澍,你的酒咋和我的顏色不一樣呢?」
葉澍晃了晃杯子:「我這是白酒。」
方運就不幹了:「說出去…說…說老子欺負你,我也換…白…白的。」
李子睿攔住方運:「阿運別喝了,回去洗洗睡吧。」
「這怎麼…怎麼行。」方運又打了一個響嗝。
「要不…老子吹了這瓶,這樣…就不算我…欺負你。」
方運又咕嚕咕嚕喝起來:「你…也喝。咦?你的酒冒氣呢?咋加熱了呢?」
葉澍喝了一口:「喝涼的傷胃。」
李子睿搖搖頭,這是白開水,白開水,白開水啊,智商捉急中。
方運鬧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眾人三三兩兩散去。無論舍不捨得,終究都要散場。
「阿澍,我有話對你說。」玲子圍上圍巾,提着手提包,一臉溫柔。她的包精緻,小巧,不像葉涵他們背着安踏大雙肩背包,像是背上長了腫瘤。或許等到用手提包時,大概就長大了。
葉澍點點頭,對葉涵說道:「等我。」
葉涵正好有話想對葉澍說,便示意她們先走。志強暗暗表示他家的皖豫大人要和許芬一起走。辣姐乾嚎:陳蕾,我們的命好苦啊。陳蕾嘟嘟囔囔着:我有男朋友哇,我不苦。只是男朋友在大學。
街上冷風呼嘯、車水馬龍,卻節日風味十足。葉涵哈了口氣,跺了跺腳。早在玩遊戲的時候,小雨就沒回來,葉涵以為她早回去了。
「我有話對你說。」小雨走了過來。
葉涵不討厭小雨,只是潛意識的不願意和她相處,這或許是討厭的最高境界。
「你要是把我當做你的假象情敵,我勸你算了吧。」
小雨搖搖頭:「葉涵,我不喜歡你。」
葉涵暗暗皺眉,很是無語:「你需要強調嗎?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我也不喜歡你。」
小雨就連討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