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小龍人和開心果,跟老媽說一聲買多點順便幫我藏一點,我留着上班吃。還有我在家穿的衣服幫我洗一下,你要是上街的話,就買一副羽毛球拍,我打算10天瘦5斤,15天瘦10斤。老妹,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讓我帶着你瘦吧!還有趁着天好被子記得曬一下,曬到兩點就成了,必須要抖抖,上次我就從被子上找到一隻蟲子,你都不知道我噁心多久…」
「你有完沒完,不就是出差一個星期而已!你妹的!」
葉涵最受不了葉漾老是倚老賣老仗勢欺人,儼然老太君指揮她幹活,順帶挑三揀四。
「我妹不就是你嗎?你自己罵自己,哈哈。」
電話里這個喋喋不休的某人就是和葉涵從小打架到大在外人面前溫柔的滴出水來的老姐葉漾,據老媽說葉涵生下來就是給葉漾玩的,怎麼比較「漾」都比「涵」好聽。於是葉漾小姐肆無忌憚光明正大地欺負葉涵,對於這點葉媽媽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打殘就成。葉涵被迫害的17年生活在葉漾去北京出差的時候光榮的戛然而止。但是葉涵並沒有多大的翻身農奴的感覺,反而心裏空蕩蕩的,估計是有受虐傾向。葉涵復讀很少回來加上葉漾工作在外,一年就見幾天,於是葉涵接受了老姐所有無理的請求,那些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大的請求。
把那件屎黃色棉襖找出來,灑了一些洗衣粉,突然想到去年老媽為了試她的新手機像素硬是把她和葉漾搶電火桶慫樣照下來的情景,那個時候葉漾穿得就是這件襖子,一年的時光讓她淡忘了這張照片,但葉漾卻在前兩天有勇氣的將這張寫滿滄桑血淚的照片發說說了。她無法把照片中那個邋遢無神呆板小妹與自己聯繫起來,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堂姐的評論:
這不是你和你妹在家燒飯穿的衣服嗎?
老姐還很得瑟有人曾記得自己每個「萌萌噠」的模樣,沾沾自喜當即回覆:
好眼力!
葉漾難得回來一次,葉涵決定不和她作對。
她將包往床上一扔,脫了鞋子也不擺好嘟囔道:「我的綠蘿都快死了,你肯定忘記澆水了,天啊,你看看床上的被子疊的像坨屎,狗拉的都比你好。」
「我難道不累嗎?一個星期一天假,好不容易過年,還要聽你牢騷,管你丫的綠蘿紫蘿紅蘿啥蘿,自己不澆水死了活該。」
葉漾哼哼兩聲,給了葉涵一個超級大白眼。呼吸略微停頓一下,眼神漸漸柔和,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我年把年回來一次,還要受你非人待遇,果然啊,你對我一點都不好,虧我想給你500塊零花錢,算了,打水飄了。我還不如省着給自己買鞋子衣服什麼的,給你就和給白眼狼似的。」
「您老還有什麼指示?小的一一去做。」葉涵咬牙切齒的心平氣和的說。
晚飯,葉漾大姐大又開始了挑剔風。
「我媽媽呦,肯定是繼母,不是親生的,儘是燒我不喜歡吃的菜,你看看唯一能吃的豆角還放多了鹽,這巴不得我不回來吧?」
葉媽媽頭都沒抬一下。
「你肯定是繼女,要吃就吃,不吃閉嘴。」
葉涵:「妓女?噗…」
計劃一定趕不上變化,這一點也在葉涵的預料之中,每天11點起來成了葉涵和葉漾的家常便飯,什麼減肥都拋之腦後,用葉漾的話說就是生物鐘定型了,勉強是得不到幸福的。葉漾草草吃了午飯,就開始了她的必修課找人打麻將:「等到了上班,我一定會後悔過年的時候沒有打麻將。」
「你還減肥嗎?」葉涵不咸不淡的問道。
「不要,累!」
「打麻將不累嗎?」
「你懂什麼?麻將是進行心靈交流的天堂,而打羽毛球卻是折磨身心的枷鎖。你覺得我讓身心上天堂還是下地獄?」葉漾總是有這麼多歪道理征服葉涵,卻從來沒有征服過一個男人。乃至於葉涵覺得葉漾六根清淨、無欲無求。
「那羽毛球買來幹什麼用呢?」
葉漾哈哈大笑拍着葉涵的肩膀說:「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比如它可以用來做拍照的道具。」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仿佛真的把羽毛球找到一個好的出路一樣。葉涵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啊!
作為21世紀的新女性,葉漾不愛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