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徊徹底無語,到底她出門有沒有帶腦子:「就你說我毛染得不錯的。」
「哦?是你啊?」葉涵瞭然於心的模樣而後遲疑:「你是誰?」
就像街上有老同學和她打招呼,她的台詞一律都是:是你啊?語氣里洋溢着滿滿的熱情,其實她完全一桶漿糊,中間轉了一次學,有些同學相處不過半載,她哪記得全部的人?
也難怪葉涵認不出來,里燈光昏暗,加上羅徊特意又將頭髮染回黑色,耳朵上打了耳洞戴了明晃晃的耳釘,熟人見面都是反應幾秒。
他以為她一眼能認出他,論相貌,他自以為數一數二。
「切。」羅徊長手一撈,將葉涵扣在懷裏,他能感受到女孩的僵硬:「頭髮該洗了。」他鬆開手,葉涵神色嚴肅,臉頰緊張的微微泛紅:「那個…我一個星期洗兩次,你也知道,最近…時間緊,所以…」她兀自解釋着,忘了那個令人曖昧的擁抱。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抱你?」他只好發問。
「對哦,那為什麼呢?」
「切。」羅徊徹底失了興趣:「長相堪憂,身材憂上加憂。」
「說誰呢!小傢伙,你才是發育不良,大腦缺鈣。你看看你那黑乎乎的皮膚,是被澆了瀝青嗎?」
「你真是傻的可愛,色盲嗎?」羅徊氣的破口大罵:「你看不到自己的膚色嗎?你個非洲來的難民。」
「你個智障。」她踹了一腳,果斷跑開,她不覺得他會放過自己,果不其然。羅徊追着她,從大道追到小道,從夕陽追到餘暉散盡,終於兩人邁不動腿,喘着粗氣互相指責。
「你個…智障,幹嘛…追着我跑?」
羅徊順了順氣:「你個…小短腿,練過馬拉松?跑死你大爺了…」兩人不約而同笑起來,而後羅徊喃喃自問:「對哦,我為什麼追着你?」他粗暴的將劉海順到腦後,胡亂的擦着臉上的汗,不打招呼轉身離開。葉涵也準備回家,忽然,少年回頭,狠狠的踢了葉涵一腳,嘴角拉長:「大爺我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追你了。」說完擺了鬼臉,一瞬不瞬的雙眸中流露出愉悅,扭頭離開。
莫名其妙,葉涵痛的直不起身。
第二個星期,葉涵又遇到了他。這樣的概率,都讓她懷疑這個智障是不是特意等自己。
少年像有讀心術似的:「沒錯,我是在等你。」
「我不認識你。」她繞道就要離開。
羅徊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氣勢如虹:「大爺話沒說完,允許你走了嗎?」
「哦,你說吧。」她將頭歪在一邊,意興闌珊的樣子。
真不知道葉澍為什麼會放棄貌美如花的玲子姐轉而喜歡這個傻妞。置身微風中,空氣中有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
「那個…那個…你坐葉澍後面?」
少女眼睛大放異彩,手上比劃着:「我曾經坐在他後面,現在他後面的是安瀾,會寫嗎?就是波瀾不驚的瀾。皮膚很白,愛穿內增,她每天走的路是那前面十字路口左轉。今天她應該已經走了,下個星期你攔攔看。」
「你幹嘛介紹那麼詳細?」羅徊並沒有什麼興趣,微微眯了眼。
「你不是為了踢她一腳嗎?」她狀似仗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搞半天,認錯人了。沒事,我大方的原諒你了,趕緊笑一個。」她呵呵傻笑起來:「咱們一笑泯恩仇啦!」呃…她到底和安瀾有多大的仇?
羅徊從肩膀揪下那雙放肆的手:「放開你的蹄子。」他抽了一支煙:「我閒的蛋疼,後會無期。」
他試圖找出葉澍喜歡女孩的原因,而後只能證明那天那個情況,女孩只是一個擋箭牌。
第二天,葉澍找上自己。沒有想像中的久別重逢的歡喜,他冷着一張臉:「以後,見到我,不要打招呼,就當不認識。」
大清早,不知他發了什麼瘋。
「澍哥,你怎麼了?」羅徊打着呵欠,發梢微微翹起,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啪,他一拳頭打過來,突如其來的拳頭讓他始料未及,杯子碎了一地。
「你他媽的來真的?」血順着嘴角汩汩下流。
「第一次見面,你不就想和我打一架嗎?如今我成全你。」他捲起衣袖,冷冷說道。
「打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