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後,王仲又走過去挨個倒滿,而後再次退後。
「二位,我們珍藏的這個拉菲怎麼樣啊?」
葉晨笑道。
「嗯,不錯,口味芳醇柔順,優雅綿長。」
葉晨如此客氣,金一發和陳修傑也不好說什麼,但他們怎麼可能會品酒,只能努力搜刮着腦子裏的詞彙。
「聞起來有花香,礦石的味道,入口橡木的味道非常濃重,很柔順,層次感豐富,甘甜和酸度非常平衡,絲滑,很不錯,果然不愧是頂級紅酒。」
陳修傑也笑着說道。
這一幕看的泰哥眼皮直跳,鳳凰酒吧的酒泰哥閉着眼都能數出來,什麼時候有過拉菲啊?
想到這,泰哥一把將王仲給拉了過來,然後悄聲問道:「這紅酒哪兒來的?」
王仲嘿嘿一笑。
「這不是拉菲,就是一般的干紅,我拿着標籤,他們也看不出來。」
泰哥臉上的表情凝固了,特麼的這還能這麼玩?
看着和葉晨一塊正在大談紅酒的陳修傑和金一發,泰哥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這樣紅酒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兩瓶紅酒就下了肚,王仲又去拿了幾瓶,也很快給喝完了。
酒喝多了,就該談正事了。
陳修傑打了個酒嗝,有些醉意般地拍了拍葉晨的肩膀。
「葉先生,我們今天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也不繞彎子了,今天來,我們是想化干戈為玉帛的。」
葉晨看着陳修傑,臉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但不知為什麼,本來喝醉了的陳修傑看到葉晨的笑容後,卻感覺身上冷颼颼的,整個人頓時清醒了許多。
看着自己搭在葉晨肩膀上的手,陳修傑訕笑了一下,不着痕跡地將手又抽了回來。
「哦?化干戈為玉帛,二位是想化解什麼干戈?」
葉晨像是不明白二人的意思般,端起酒杯,搖着杯中的紅酒,笑呵呵地問道。
聽葉晨這麼問,陳修傑和金一發臉色都是變得有些難看。
化解什麼干戈?你丫的幹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現在反過來問我們,擺明了就是想讓我們丟臉。
但現在的狀況容不得他們不低頭了。
陳修傑深呼一口氣,按住了有些躁動不安的金一發,再次露出了微笑。
「葉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前幾天那個人是我們派到鳳凰酒吧的,這的確是我們的不對,大小姐也已經斥責過我們兩個了,我們二人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趕過來向您和鳳凰酒吧的各位員工道歉,對不起。」
說着,陳修傑站起身來,對着葉晨和鳳凰酒吧的員工深深鞠了個躬。
「哦,你是說這件事啊,早說嘛,我事情太多,差點給忘了。」
葉晨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道。
陳修傑翻了個白眼,就你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會把這個給忘了?鬼才信你。
「這件事吧,其實你跟我說沒什麼太大的用處,畢竟我不是鳳凰酒吧的老闆,頂多也就算是個見義勇為罷了,你要談的話,可以跟泰哥談,我想他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的。」
葉晨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不由暗暗皺了皺眉。
王仲這小子還沒學到精髓啊,就不能一瓶真的一瓶假的嗎,真的給我倒,這紅酒也太劣質了,真是倒胃口。
陳修傑沒有把葉晨的這句話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葉晨這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雖然表面上看,鳳凰酒吧是隸屬於博宇集團的產業,但現在東南市誰不知道鳳凰酒吧唯葉晨之命是從?
「葉先生真是會開玩笑。」
陳修傑乾笑道。
葉晨卻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回頭看向了泰哥。
「泰哥,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呢?」
陳修傑一愣,這傢伙不會真的要聽取泰哥的意見吧?
但轉念一想,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泰哥和自己都是一個老闆,應該不會太過分。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聽聽劉老闆的意見吧。」
陳修傑點點頭。
泰哥本來是想在這看熱鬧的,可沒想到葉晨居然讓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