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醫雖然是中醫,對這些西醫的數據單並不是太了解。但是他們家族有個專門研究精神類興奮劑的團隊。他將報告發給相應的幾個教授,經過交叉審閱得出的結論驚人的相似,都是毒駕。
唯有一人提出,鄒欽遠血液里殘留的興奮劑可能和治癒抑鬱症時的一種興奮劑有關。而這種興奮劑真實白蘭一直在研究的一種藥劑,這就是陳承正在服用的興奮劑。
不過,這都是推測而已。
最權威的白蘭教授已經失蹤,沒人有完全的把握。
提出這個理論的又是白家16歲的神童白均浩。他大膽的提出做「精細化分析」,用以判斷是否匹配的建議讓人不免猶豫。
首先,白均浩自己也承認,只是和他姨媽白蘭進行過相關的藥理討論,他並沒有完全參與這個項目的研究,他成功的把握最多只有三成。
其次,他所指的一系列「精細化分析」中,主要包括一些開顱的研究,這些都是不可逆的手術。換句話說,同意做這個「精準化分析」就相當於給鄒欽遠執行安樂死。
李柏玉一聽,自然是說什麼都不肯。
曾經就在這個高級病房裏,陳承想要說服她同意這個實驗。
她聽完,沉默了許久。
坐在這個床頭,她撫摸着欽遠的額頭,像是對欽遠說又像是在對陳承說:「我倒不是奢望有一天你能夠醒來,我只是要讓他看見,我替你報仇的那一刻。當然,」
她舒張着壓抑的呼吸,聲音顫抖得補充道:「如果我還是沒有用,報不了這個仇,那就等我死了,再讓他來陪我吧。這一生都太孤單,希望在黃泉路上能夠結個伴。」
言以至此,陳承也沒強逼。
他轉身走到門口,李柏玉再次開口:「我不需要那些證據就能判斷他遭遇的一切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是我父親。
我的直覺可以告訴我,他在想什麼。
在我失敗之前,你什麼都不做。靜靜地看着就好。若我贏了,我就做個試管嬰兒,讓他的生命延續。若我沒有用輸了,那必定是我走了,你再按照你的想法來。
在那之前,你不要再踏進這間房。
若不是你的不續約,我爸不會急着推欽遠,所以你也要背負一定的責任。鑑於你及時的將他從鬼門關里搶了回來,加上在我爸面前幫我留人,我便不於你再做追究。
只是,你現在說真心想幫欽遠,就使你自己變強。在那之前,你不要參與進來,做無謂的犧牲。
目前的你,沒有資格和我並肩作戰。
出了這個門,到我死為止,你都不要再進來!」
陳承閉上眼睛,眼淚掉了下來。他推開這扇門,離去。
直到五年後的今天。
李柏玉用生命的結束,再次給他一個教訓,他們的都手有多強大。
……
下飛機來到醫院。
現在病房套間外,陳承看着躺在病房裏那個消瘦的身影。
胖子結束完電話,報告道:「已經和白均浩那好溝通好了,他們半個小時後準備開始做「精細化分析。」」
終於走到了這一天。
這個結果對李柏玉自然不重要,卻對陳承相當重要。
因為他要知道,如果是同一種藥,為什麼自己沒事,而欽遠卻有事。更加重要的是蘇慕也和他們是同一體制。他想剷除這顆潛伏着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他的手握在套間上的門把手上。
推開門的一剎那,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由於開始只是通過門上的玻璃窗口望裏面窺探,並沒有看到地板上趴着的五具屍體。
那五具屍體滿身刀傷,鮮血將白色瓷磚全部浸染。
其中一具「屍體」,反持着匕首,將身體擋在裏間的門口,緩緩站了起來。
雖然眼前這人滿身血漬,但是陳承依然一眼就認出他來。
此人正是左立。
左立顫顫巍巍的站立,漆黑的瞳孔盯着陳承,緩緩向他挪動腳步。
韓威警覺得準備上前將他制服,卻被陳承用手擋住。
陳承低聲吩咐胖子,「手術正常開始,另外準備下,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