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說話的語氣讓蘇慕格外不爽。
「我艹你大爺!」她用中文罵道,然後隨手拾起桌上的顏料瓶朝着那人的方向扔去。
以那人身手自然是不慌不忙的一側身,完美的閃過,而身上一點色彩都沒有沾到。
季白宇趁着蘇慕全神貫注懟人之際,一個很快的手法,將她的脫臼的手接了回去。
骨頭髮出「咔」的一聲和蘇慕慘叫一聲「啊」同時迴蕩在畫室里。
那銀髮男生眼睛一眯,好似覺得畫面太過慘烈,有點嫌棄。
蘇慕要是有空,真想上去抽他。
你丫,這個時候裝小白兔給誰看?這肩膀脫臼還不是拜你所賜好。
可惜,蘇慕沒空。
剛剛這肩膀上傳來的一陣刺骨之疼使得她整個人瞬間覺得天昏地暗,腳下失去平橫,往後一仰。
幸好季白宇站在她身後,眼疾手快將她妥妥接住。
「他…你動不了。」季白宇扶着她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她重新橫抱在懷裏,嘴唇幾乎貼在她耳邊,用中文繼續抱歉的說道:「看着他把你傷成這樣,我心情很糟。想把他攆碎的心都有。」
看着他說話的表情十分嚴肅,一時蘇慕也不好接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休息一下。
她並不是要睡了,而是不想讓季白宇為難。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如果自己能夠這樣誤打誤撞的替季白宇擋劫,她倒是樂意之至。
季白宇抱着她走到門口,停住。突然開口:「光站着幹嘛?幫我撿一下書包!」
蘇慕眼睛瞬間蹬開。
說我嗎?不是吧……難道……
只見現在季白宇身後的那人,竟然……真的……乖乖的……彎下身,撿起書包,丟到懷裏。
他一臉痞起的看着季白宇,說道::「季宇宇,我這個人耐心很好,但是脾氣不好。我可以等你給我個說法,但是我不能容忍你對我避而不見!」
蘇慕撲閃着眼睛,「季宇宇」三個字是能麼回事?幻聽?
她很快感受到了一束寒光,發現季白宇在瞪自己之後,立馬選擇閉上閉眼。
季白宇沒有回話,繼續朝着門口走去。
那傢伙在後面繼續威脅道:「我不介意,下次再以這種方式和你見上一面。」
閉着眼睛的蘇慕瞬間炸毛,「大哥,我介意啊!」可在她還只是睜開眼,嘴巴長成一個「o」形,就被季白宇冷冷的眼神給堵回去了。
「行了,行了,我不做聲。」這應該是蘇慕給他一個白眼的言下之意,或者說是心聲。
季白宇腳步沒停,待蘇慕乖乖閉上眼睛休息後,他俯身用臉頰拭去蘇慕額頭因為疼痛而留下的汗水,不冷不熱的回道:
「我這個人向來護短,你是感受過的。按理說你動她一隻手,我應該廢你一雙手,在我這才勉強算得上公平。這件事,我念在……但是並不會就這樣算了。如果你再動她一下,我給你算總賬。」
說完,他繼續走着。
走廊上一時安靜得只聽得到他的腳步聲。
那人表情怎麼樣蘇慕不知道,只是這季白宇居然有這麼霸道的一面,讓她十分驚訝。
等蘇慕再次睜開眼睛,自己已經坐在單車後座。
季白宇拍拍她的頭:「這次的帳你記在我頭上吧。」
蘇慕露出狐狸一樣的表情,問:「能抵消『跳舞給你看』那個懲罰嗎?」
季白宇上了單車,頭也不回:「不能。最多可以抵消洗碗和做飯這兩件事。」
蘇慕低聲抱怨道:「總有一天,我要毀了那個本子!」
季白宇騎着車飛快的向家的方向駛去。心情好像不錯,居然嘴角還掛着笑。
——
地球另一端的金陵。
陳承剛剛完成一組個人特顯盡頭。
全副武裝,在槍林彈雨中翻越障礙,跨過鴻溝,匍匐於泥水之中。
有些有危險有難度的動作完全可以讓韓威做替身,用鏡頭代過,可是陳承不肯。
先不說他在軍營里練習過這些,即時沒有,以他的個性也會先嘗試。萬不得已才用替身這是他對這份職業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