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綵禮過後,方鴻一行人壓根連工作室都沒參觀下,就在楚離騷得建議下,馬不停蹄去一家京城老字號喝大酒去了。
就連工作室的鑰匙,方鴻都隨手丟給了前台那位小美女,可把那小美女給激動的,恨不得立馬就去粉絲團吹噓一番。
風平浪靜的幾天過後,方鴻接到了曹方一個電話,言明已經和西陵印社的負責人取得了聯繫,就看他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
方鴻二話不說,直接把時間定在了中午,而地點則是曹方挑的,「樓外樓」,一家專門做杭幫菜的酒樓。
等到方鴻趕到樓外樓二樓包間,發現曹方二人早已在席。
一見方鴻到來,曹方趕緊站起身來,熱情似火地迎了上來,「方鴻啊,你可算來了。我跟張總可等了老半天了。」
「累曹大哥和張總久等了,方鴻真是愧疚。」
方鴻走了聲歉。
曹方一聲大笑後,拉着方鴻的手介紹道:「方鴻,我給你介紹下啊。這位就是西陵印社副總,張虛清先生。」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方鴻伸出手,恭維道。
張虛清輕輕握了下,淡笑道:「方先生謬讚了,跟方先生碩名比起來,張某實在不足掛齒啊。」
「客氣,客氣。」
兩人一陣互捧,這才坐下席來。
由於是三人小宴,曹方特地選了張小桌,只等方鴻一來,便叫服務員開始上菜。
旁邊是一爐炭火,上面熨着一壺正宗紹興老黃干,作為引線人的曹方給兩人滿了一杯滾燙的黃酒,拉開了話茬。
「熟話說,白酒銀,黃酒金。這紹興老黃干就是黃酒中的極品。今天兩位可有口福了,等下還有道菜上來,那真叫一個快活似神仙。」
方鴻微微抿了口黃酒,入口綿甜,自喉而下,暖人心脾。停杯笑道:「難不成曹大哥還叫了幾隻秋蟹?有道是『西風起,蟹腳癢,金秋正好吃蟹黃』,這秋蟹配黃酒,可是大享受。」
「哈哈。正是,正是。真是什麼都逃不了方兄弟的眼啊。」曹方笑道。
張虛清眯了口黃酒出聲道:「想不到方先生也是饕餮中人啊。這秋蟹一說可是南方獨有,難道方先生以前去過南方?」
「去過,去過。」方鴻打了個哈哈道,自己前世就在南方長大的,你說去過沒去過。
三人就着幾碟冷盤,小飲小酌,在曹方的穿針引線下,張虛清和方鴻也熱絡了起來。
沒一會兒,曹方點的四菜一湯便已上齊。
糖醋排骨,梅乾菜扣肉,油燜筍,太湖青蟹,再配上一盆太湖銀魚湯。
可算是徹徹底底的杭幫家常菜。
太湖蟹剛上桌,三人便食指大動,也不客氣,各自拿起一隻,蘸着作料啃了起來。
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兩壺老黃干便已下肚。
而一盆太湖青蟹也被消滅了個七七八八。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該談正事了,方鴻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道:「張總,不知曹大哥有沒有跟你談起過我的建議呢?」
張虛清此時也停下筷來,臉上因為飲了半瓶滾燙的老黃干而微有紅暈,微笑道:「方先生的建議,曹先生確實和我談過一二。這次我來京城本就是為了方先生那本《天龍八部》來的。」
「哦?那張總您的意思?」方鴻搖晃着杯中黃酒,笑道,方鴻的第六感告訴他這次的事恐怕有些棘手。
張虛清理了理衣襟,不慌不忙道:「方先生的建議我第一時間便反應給我們社長了。當時,我們也是左右為難。方先生你也知道西陵印社畢竟是老社長一手創建起來的。雖然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但留下西陵印社這份家當我們社長也不敢隨意揮霍。同樣方先生的大作我們也不敢怠慢。所以社長經過幾天深思熟慮才最後通知我,願意再讓出一成的利潤,也就是實體書利潤我們西陵印社和方先生你二八開。這個價碼相信是任何一家出版社都給不出的價碼。也算是我們西陵印社的誠意,方先生你看如何?」
「恩?」方鴻臉上的笑容一塵未變,卻反而令張虛清有些心裏發虛。
過了好半晌,方鴻這才開了口,「據我所知,西陵印社的財務方面似乎出了點小疏漏。如果我把《天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