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場觀眾熱情高漲的歡呼聲中,台下一人臉色卻是陰沉似水。
吳媚雪像只受驚的小鳥般站在任旭光面前,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着。
她死也想不到自己本來存心想讓方鴻出醜的機會竟然換來這個結局。
任旭光狠狠剮了她一眼,一巴掌直接把她揮倒在地,通紅着眼,咬牙切齒道:「表子誤我。」
看也不看地上捂着腮幫子的吳媚雪,徑直離去。
望着任旭光遠去的背影,吳媚雪一下子便失去了心中整個支柱。
她知道她完了,沒了任旭光這靠山,自己在公司里什麼都不是。
吳媚雪很想衝上去,朝任旭光跪下來祈求,可是心中僅剩的那絲尊嚴告訴她,如果她真這樣做了,那這輩子她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就在吳媚雪萬念俱灰之時,旁邊遞過來一條潔白的手帕。
吳媚雪抬頭一看,入目的是方鴻那張永遠人畜無害的笑臉。
「擦擦吧。都出血了。」方鴻把手帕遞到吳媚雪手裏。
可惜吳媚雪絲毫沒有接受他好意的意思,一雙美目死死盯住他,好似要噴出火來。
就是他,就是這個年輕人,毀了她的一切,本來她可以把許青踩在腳下,成為公司最當紅的新人,這場舞林大會也是公司為了讓她打響名氣特地選定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自己不但辜負了公司對她的期望,更是失去了任旭光這座靠山,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名年輕人造成的。
這讓她如何不恨?
方鴻並沒有因為吳媚雪的仇視而轉身離去,反而蹲下身來,默默為吳媚雪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臉上沒有一絲幸災樂禍的譏諷笑容,一臉真誠道:「這次謝謝你了。」
「謝謝我這麼蠢把你送上了舞林大會?」吳媚雪冷笑道。
方鴻搖了搖頭,「其實這場舞林大會對我而言並不重要。甚至可以說是個拖累。但為了許青,也為了我,如果能登台跳一曲,那便是最好的謝幕了。這場比賽後,我會告訴節目組,下次還是由你登台表演。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找個男伴吧。至於劉洋,你不用想了。」
吳媚雪一下愣在當場,傻子都知道剛才方鴻的單人舞是多麼出彩,她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今晚過後,方鴻將會成為舞林大會招牌一樣的存在。
只要京城電視台不掐掉舞林大會,那方鴻就是香饃饃,肯定是電視台熱捧的對象。
而現在方鴻竟然跟她說,這次比賽之後再也不會參加舞林大會,這人是得了瘋病嗎?
可惜,方鴻並未和她多做解釋,把沾着血跡的白手帕強塞進她手裏,站起身來,一聲輕嘆後,默默遠去。
其實,方鴻是真心實意來和吳媚雪道聲謝的,沒有她的拱手相讓,自己就沒這次登台的機會,雖說影響不大,但心中畢竟有了個心結。
「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這場不算熱鬧也不冷清的告別演出呢?」方鴻心中默念道,至此,那個心結總算煙消雲散。
和許青三人匯合後,看着三人像看怪物一樣的神情,方鴻摸了摸鼻頭,有些尷尬道:「你們怎麼了?」
向來一副淡然模樣丁三生這次也是難以掩飾心中的震撼,翻着白眼道:「鴻哥,我也不多說了。以後我就跟你混了,你就是打我罵我,要我賣菊花,我都跟你混了。」
崔沖則更是直接,一把抱住方鴻的大腿,一張老臉在上面蹭着,嚎道:「鴻哥,您可是活神仙,不,活神仙都沒這麼神的。你就可憐可憐我,把剛才那舞教我吧,這絕逼是泡妞神器啊。」
方鴻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一把把崔衝起開,迎上了許青那雙清澈似水的眸子,破天荒紅了臉,有些靦腆道:「你是要以身相許吧?我得考慮下,畢竟是終生大事,要父母先同意的。」
許青本來滿口的誇讚被方鴻一句話給憋回了肚裏,要不是她腿腳不便,她都能把方鴻這牲口按身下痛毆一頓了。
許青扁了扁嘴,沒有讚賞也沒有驚嘆,只是一臉幽怨地看着方鴻,張開雙手嘟囔道:「背我。」
方鴻本想推諉幾句,可看到許青那張禍國殃民的幽怨臉蛋,是怎麼都開不了口拒絕,只好一臉無奈地蹲下身來,嘴裏念叨着:「都多大的人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