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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華散盡,若初卻是再一次變成了小狐狸的模樣,她就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裏,像是熟睡一般。
「若初,若初……」
我小聲地喚着她的名字。
這小丫頭片子,應該是太累,所以睡着了吧。
是了,是了。
我不該打擾她。
這時候,塗山繁漪身邊的侍女朝着我走了過來,她就如之前一樣,用那精緻的小瓷瓶在我的額頭上滴了一滴。
那一滴液體幻化成無數光華沒入我的身體,瞬間產生了一種如沐春風的舒暢之感,很快我就發現所有痛楚一掃而空,我也能夠站起身了。
「謝謝。」我對着她點點頭,隨後慢慢地走向樹叢,我背上背包,懷裏抱着若初,低頭淡淡地說,「若初,我一定會找到方法救活你!」
儘管若初用自己的生命給我換來了所謂的榮華富貴,所謂的天女丈夫,但我稀罕,也無所謂。
那塗山繁漪縱然再美,仍舊無法取代若初。
無論如何,我都要讓若初復活!
「放棄吧,她只是再普通不過的赤狐而已,那狐火就等同於她的靈魂,她的靈魂都已經燃燒殆盡,你認為她還能有存活下來的可能麼」
我沒有理會她,抱着若初轉身朝着台階走去。
然而,我剛走幾步,那半空之中的塗山繁漪緩緩落在了我身邊,她信手一托,小狐狸就從我懷裏飛到了她手中。
「你要幹什麼!?」
面對我的怒叱,她沒有回應,而是對着她侍女恬淡地說了一句:「紫菱,帶他去紅樓。」
「紅樓!?」塗山紫菱霍然起身,同樣精緻美麗的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天女,那、那可是你的閨閣啊!」
塗山繁漪沒再說話,只是面色淡然地看了塗山紫菱一眼。而僅僅只是這一眼,塗山紫菱便垂下頭,低聲應道:「奴婢遵命。」
那塗山紫菱朝着我走了過來,她的手僅僅只是在我的肩膀上輕輕一放,頓覺眼前世界天旋地轉,不過那種感覺並沒有持久,很快我就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房間裏。
腚下面坐着的不是石板或者瓷磚,而是木板。
整個房間都瀰漫着一份淡淡的馨香,嗅聞入咽喉,身體竟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塗山紫菱將我攙扶起來,坐在一個矮榻上。
說起來,房間的陳設跟我想像中的古代房間有着很大的區別。特別是這個矮榻,像床,又有點像咱們東北的火炕。
「你現在這裏稍等,我去稟報天女,看看接下來要如何處置你。」
啥?
處置?
不對!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我急忙伸手抓住塗山紫菱的手臂:「這位姐姐,能否麻煩你帶我去見天女,我要知道,若初她究竟怎麼樣了。」
「這裏是天女的閨閣,你是個讀書人,應該清楚未出閣女子的閨閣就連親生父親都不能擅闖,更別說是你這麼一個外人了。」塗山紫菱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句實在話,我也感到萬分詫異。天女做事向來十分穩妥,而且你卻一而再地打破了她的界限。另外,我勸你還是死了成為天女夫婿的心,以為早在天女出生之際,她的父兄就已經將她許人了,而那個人現在身居九天之上,你在他面前連一介螻蟻都算不上。」
我也是有些怒了:「老子才不管那狗屎!我要的是若初,若初!」
恰時,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了,一個同樣有着精緻容顏的女人走了進來。
說實在的,當這些臉看多了之後,我反而產生了一種免疫力,似乎對所謂的美女也看淡了,現在感覺她們甚至還比不上村口的槐花。
「姑爺,小姐請您去醉湘台。」
雖然我擔心若初的生死,但腦子並沒有因此而停止運轉。
塗山一脈已經存在了幾千年,他們家底深厚,我與其抱着若初到處瞎轉,還不如求助塗山繁漪。而且,無論怎麼說,若初是為了救她而變成這樣的,她於情於理都會救若初。
這樣一想,我心裏多少也鬆了一些,不過沒見到若初,總是不踏實。
我跟上了侍女的腳步,在出了房門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眼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