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用槍頂着大叔走進了門衛室,裏面站着好幾個大小伙子,在大叔的呵斥下放下了手中的劣質武器,再往裏走,是一個大約三四百平米的房間,裏面點着蠟燭,地上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地鋪,上百村民都傻乎乎地站在那裏,神情中滿是絕望和麻木。
沒有老人、沒有小孩,很好,看來都被這些人給當做貢品處理掉了,她收起了被那些無助眼神所感染的一絲絲情緒,舉着強光手電四處搜尋起來,一般這種地下基地都該有個示意圖什麼的。
「請問,你是想離開嗎?」
再麻木的人群中也有心思活絡的人,一個圓臉的中年婦女主動出聲靠過來,大黃狗對於這種陌生人警惕性很高,呲牙咧嘴地低吼讓她不敢走太近。
「你知道離開的路?」
「知道,但是不好走。。。。。。」
「我也知道,不過你得帶我走!」
「我也是,我也是,就剩點土豆乾了,再待下去也是個死。」
有人開頭,自然有人跟着附和,兩個帶着火器和大狗的強者,儘管還是個女的,但怎麼說也比手無寸鐵的一窩弱雞強,留在這裏的時間越長,自己就越容易被抽籤抽中,不如跟着兩位女強人去闖闖那條隧道,傳說,傳說在隧道的那一頭,也就是軍事基地的南側,那裏有一個洋芋村,盛產土豆。
作為村長的大叔自然也不可能犯眾怒,無奈地點了點頭,讓大家立即收拾東西上路,得罪了黑魔和老魔,這個殘存的村子和黑魔、老魔之間的協議就失效了,早晚會被擺上黑魔、老魔的餐桌,與其這樣,還不如搏一把。
小黛檢查了一下馬璐璐的傷口,傷口有點開裂,她搖了搖頭,重新進行了一次縫合,疼的馬璐璐髒話連天地在一個小房間裏嚎叫,又用繃帶死死地給她纏了好幾圈,讓整個人的腰杆都顯得胖了一圈。
兩個女人的藥效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跟着領路的中年婦女,帶着百十號背着包的人浩浩蕩蕩地朝着甬道走去,她們並不想和這些人有任何交集,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和他們撕破臉,反正大家在一起也沒有互通姓名,心知肚明,這只是一個臨時隊伍,等到了洋芋村,自然一拍兩散。
「這下面就是基地的主通道,說句老實話,以前我們也沒有發現過這個地方,有一次一個女人抱着孩子逃到了這裏,我們才。。。。。。」
「咳咳。。。。。。」
村長大叔在一旁咳嗽,意思是有些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了,中年婦女識趣的住了嘴,選貢品這種事,現在想起來真TM不人道啊,那個女人8歲大的兒子被選作了貢品,女人死活也不干,於是就帶着孩子趁着看守不注意逃到了隧道下面,沒人敢追,也沒人敢去摸索這條黑漆漆的隧道,天知道下面有什麼?
於是,那個女人的老岳母成了貢品,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小黛用手電照着廣闊的穹頂通道,很宏大廣闊的地下工程呢,不知道是哪支部隊選擇了長期駐紮在這裏,竟然在山中開鑿了如此宏偉的地下工程,這個地下隧道高50米,穹頂設計,下面鋪設着兩條鐵軌,肯定通火車,但是火車在哪兒,誰也不知道。
也許是通風設備壞了,這下面顯得悶熱無比,用手電將下面照了一圈兒,除了鐵軌就是一條沿着左側通道修建的水泥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小黛衝着馬璐璐點了點頭,轉頭問道:
「既然知道這裏有路,為什麼不選擇離開黑魔和老魔的進貢路線,逃往洋芋村?」
這一問,很多人都低下了頭,村長無奈地接盤道:
「誰也不知道這下面有什麼,甚至誰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這裏到達洋芋村。」
的虧還有一個說實話的,原來這群人是巴望着自己來當開路先鋒了,她皺着眉頭看向他們,恐怕這些村民也是走投無路才會選擇這條路吧。
馬璐璐不滿地啐了一口唾沫,罵道:
「我先下,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可不是你們的救世主,別巴望着我們會照顧你們這群混*蛋。」
「曉得曉得,在這個世道里混了這麼長時間,基本的規矩我們還是懂的。」
小黛給馬璐璐的A-22重錘上裝了一個強光手電,拍了拍大黃狗的腦袋,馬璐璐和大黃狗從斜坡上走下去,在下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