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問你,你爹是誰?」風墨染倒也並不覺着生氣,聲線越發淡然的問道,周身的威壓卻是分毫不減,卻也並未再加重些許。
「我爹?」那女人被風墨染整的一時有些發懵,這男人怎麼總是問她些需要跳躍思考的問題?她皺了皺眉,回道:「龍聖第一商戶,袁家家主,袁尚奇。」
「那卿羽煙的爹呢?」風墨染邪氣的勾了勾唇,那女人頓時就有些看呆了,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並未多想風墨染為何又突然問了怎麼個問題,「鳳鳴帝?」曜明四大國,其中花染和鳳鳴當朝的還是老一輩的人,至於其他兩國皆是現今天下間的年輕一代,貌似帝醉的當朝皇帝也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但究竟為何就不得而知了……
「哦~你這不是知道嗎?你爹和煙兒的爹,誰更厲害,不好惹,還用比嗎?你今日欺負了鳳鳴帝的女兒,你自以為是朋友的龍聖公主,真的會願意為了你這麼個蠢貨,去得罪同樣四大國之一的鳳鳴?不過商家子女,煙兒如何,又是誰給你的權利,敢隨意置喙?一國公主的身份,好似不知比你高貴了多少倍吧?嗯?聽懂爺說的話了嗎?若是明白了,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風墨染眸光毫無波瀾的看向那女人,要是誰這麼惹了自己,估計風墨染就該直接上手了,但可惜的是,主角不是她,之前是否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知情,也不好貿然多做些什麼,或者擅自定義,就算卿羽煙同她那個黑心肝兒的皇兄一般,也是個表裏不一的,但是那姓袁的女人說話不客氣在先,這點還是要計較的,不能就那麼算了,太嚴重倒是不至於。但最少也要道個歉,反正風墨染現下有的是空,就是多擠兌她兩句,提點提點她。又有何妨?
「你!」那女人被風墨染堵的啞口無言,她深鎖着眉頭,一副十分糾結的表情,卻始終不願向卿羽煙說聲對不起,見到這一幕。風墨染倒是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看樣子,真有些什麼,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了,遠沒那麼簡單,難不成,真如自己想的那般……
「爺心善,也不難為你,不需要你多言些什麼,那三個字便足以。」風墨染收了威壓。聲線毫無波瀾的說道,她並不是很討厭面前的女人,雖說她長相僅能算個中上等,但是看起來,卻遠比竇希雨那女人讓人看着順眼,並且,這女人的性子還算可造,雖說多半並不大用,一種名為犯蠢的病毒早已侵蝕了她的全身,但至少的。她也並非完全沒用,就比如說方才,她可是賣給了風墨染一個不小的情報呢……
那女人頓了頓,雖然極度不情願。卻還是咬了咬牙,硬着頭皮上了,她也不看卿羽煙的正臉,僅是朝着她的方向語氣十分彆扭的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然後便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轉身獨自走掉了,那背影看起來多少讓人有些心酸,不過也是,被風墨染欺負過的人,有幾個是好的,這女人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染哥哥,謝謝你。」待那女人走後,卿羽煙有些羞怯的對着風墨染說道,好像不大好意思的低着頭,沒讓風墨染看見她的表情,妖眸微眯,風墨染身手輕揉了揉卿羽煙的腦袋,「沒什麼,爺向來護短。」至於卿羽煙會不會成為她所護着的短,就說不好了……若這丫頭真是只小白兔,這般性子,別想獨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生存下去,到那時,再有所察覺與改變,就晚了。
之後,風墨染沒再多說些什麼,她徑自朝着前方走去,卿羽煙跟上她的步伐,風墨染面上無過多表現,心下卻滿是感慨,看樣子,此次的狩獵大會之行,註定是平靜不了的,這大會都還沒開始呢,這才多少功夫,一路之上,就遇到三件麻煩了,先是土匪劫道,雖然也不失為收服手下的契機,然後就是某個狗官無故找茬,最後也被她給收拾了,再到方才的那個女人,嘖嘖,明天的狩獵大會,真是令人堪憂啊……
前方還有近五十來個營帳,風墨染就沒再一一走遍了,她僅是大致繞了一圈,打探一下地形,而這會兒功夫,卿沐離也已經與那些圍着他的官員們周旋完了,並正打算過來尋風墨染和卿羽煙。
「兄弟們,馬上就要開晚飯了,反正直到今晚咱都沒什麼事情可做,不如趁着現在,好好熱鬧熱鬧,小試切磋一下可好?」有些粗重的男性聲線響起,聲音不小,是個肌肉男,本來風墨染沒見到想見的人,正打算原路返回來着呢,但是一聽到這人的話,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