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娉婷看着躺在床上神色憔悴的蓮香郡主,再也沒有往昔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劉娉婷眼底深處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面上卻是一臉淒淒哀哀,紅着眼,聲音咽哽,「郡主,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聽外面的人,有些人命中帶煞,會讓周圍的人沾染霉運。你原本好好的一個人,定然是碰到那種人,才會如此。」
蓮香郡主口不能言,只能用一雙吃人的眼睛看着她。
好你一個劉娉婷,到現在還在這裏處心積慮的挑撥,想要將自己當做刀使。
她會有如今的局面,她恨林枼兒,但更恨的人是她。不是她在這裏挑唆,不是她的出謀劃策,她怎麼可能會這樣。
一切都是她在這裏搞鬼,憑什麼她就要躺在這裏,劉娉婷你就能完好無缺的站在那裏。
既然你毀掉了我,我又豈能讓你們好過。劉娉婷她不會放過,林枼兒也休想逃脫,她們兩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劉娉婷被她那雙陰鷙的目光看得心裏發毛,很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被毒蛇盯着一般。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劉娉婷故意忽略掉她的眼神,只將她那陰鷙的目光是因為受了這麼大罪才會如此。
沒有舌頭的蓮香郡主不能言語,劉娉婷自說自話的半天,也給她暗示了半天,想來她應該會明白的。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該向誰報復。
蓮香郡主看着劉娉婷離去的背影,眸光陰冷的可怕。
劉娉婷一出了長公主府,鬆了一口氣,一想到一直趾高氣揚的蓮香現在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她的眉宇間多了一絲笑意。
至於蓮香郡主的事情,宗明皇帝非常的震怒,已經命人徹查此事。最後調查的結果卻是,蓮香郡主自己將自己送到土匪窩裏。
這個結果,別說宗明皇帝不會相信,就連調查的官員也不會相信。在他們不斷的重新調查,終於在蛛絲馬跡之中找到了一絲線索。
劉娉婷自以為處理的乾淨,其實還是留有許多線索。可是那點線索又不能證明是劉娉婷就是背後下手之人。
長公主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不管有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要確定將官兵引到山匪窩的人是她就行。
長公主已經將劉娉婷與劉尚書府一同記恨上。
林枼兒聽着外面傳言,知道蓮香郡主的處境,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她有什麼可笑的同情。
倘若她沒有修為,沒有那一身的本事,此時躺在床上,被人千夫所指的人就是自己。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一點也沒有說錯。
林枼兒眼瞅着這麼晚還未歸家的小團團和小包子,直接出門去將在瓦面玩得樂不思蜀的兩人帶回來。
公孫府是在西南面,林枼兒朝着那個方向而去,走到半路被一個算命的老道攔住了去路。
「姑娘,要算卦嗎?」
「不用,謝謝。」林枼兒說着便往旁邊走,那老道士卻纏了上來。
「姑娘,你還是算一卦吧。老道可以算你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