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青蔓回來了。」青荷進內廂發現葉聽瑤果然沒去歇息,只呆呆地趴在妝奩前,拿着幾隻玉簪和一枚白玉佩翻來覆去地擺弄。
聽到青荷的聲音,葉聽瑤迅速將玉佩掛回腰間,隨青荷去了外廂,見青蔓抱着茶碗大口喝水,笑道「你慢點兒喝,別嗆着,可有打聽到消息?」
青蔓放下茶碗,鼓着臉朝葉聽瑤直點頭,好不容易將水咽下,青蔓喘着氣道,「小姐,那二小姐真的在大街上和別人打了一架,撕衣扯頭髮的,鬧得極沒臉面。」
葉聽瑤登時無語,「對方是誰,二人為何好好地打起來了。」
青蔓歪着腦袋,「主子,聽芳緣閣的婢子說,同二小姐打架的姑娘,好像是咱們葉府在連州郡的舊識,是老爺舊時同僚……」
青蔓說完後,葉聽瑤恍然大悟,葉茹怡在東市遇見的是原連州郡知府廖秉誠之女廖蘭芳。
葉聽瑤想起抵京那日,她剛下商船時看見的廖夫人和廖蘭芳,那時她有偷聽到廖蘭芳罵葉茹怡,痛斥葉茹怡是落井下石的賤人。
葉聽瑤扶額頭疼,當初她就說過葉茹怡和廖蘭芳之間的仇怨,是狗咬狗一嘴毛的破事,果然叫她言中,竟然在大街上打架。
難怪京城裏的貴人一聽說外郡進京的,眼神多少都帶嫌棄。
葉聽瑤又問道,「廖蘭芳現在住誰府上。」
廖夫人進京是投奔其母家的,不知廖夫人母家是京城什麼人。
青蔓想了想,「同二小姐打架的姑娘,是武寧侯府魏家,侯爺妹妹的嫡出女兒。」
葉聽瑤一愣,原來武寧侯是廖蘭芳的舅舅。
廖知府玩忽職守,被反賊靜親王利用,後陸天祈將其定罪關押,而她的父親葉臨德升遷入京,前途無量。
如此魏家人和廖家人必然對陸天祈和她的父親都有怨恨。
怪道那日在國子監祭酒府。魏家姐妹會攔住周琳琅出言奚落,她原以為是陸天祈長太俊、太受歡迎了,所以那些人在嫉妒周琳琅被穆親王妃看中。
現在回過頭想,事情似沒那般簡單。
芳緣閣里葉茹怡『噯喲噯喲』地叫喚個不停。撩起袖子,可以看到小臂上一大塊淤青,比前次在小樨園時,被蠢鵝擰的更嚴重。
婢子小心地替葉茹怡篦發,有些實在纏得太亂。只能絞了。
葉茹怡氣不打一處出,將婢子打罵一頓發泄。葉茹怡唯一慶幸的是她臉沒事,廖蘭芳的臉反而叫她劃了道口子。
「小姐,今日去東市,沒買到稱心的裳裙該怎麼辦呢。」婢子替葉茹怡收拾好後,準備明日前往連府的穿戴時,擔心地問道。
葉茹怡臉拉的比苦瓜還長,「算了,你們將隔間的那十隻箱籠搬出來,我記得箱籠里還有未曾穿過的。」
葉茹怡心裏也有擔心。她怎麼都沒料到廖蘭芳進京了,而且外祖家還是堂堂侯府,不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侯府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外姓孫女、還是父親鋃鐺入獄的外姓孫女,來尋她麻煩吧……
葉茹怡煩躁地將手裏的青金石鐲子摔到地上,都是因為她自己的外祖家沒用,否則她哪裏用擔心這些,單論力氣,廖蘭芳根本比不過她,若不是她有顧忌。早將廖蘭芳那張衰臉打腫了。
「二小姐,夫人讓您回來後,去她廂房一趟。」婢子上前傳話道。
葉茹怡一屁股坐在圓凳上,罵罵咧咧。「她不安生在房裏養病,老叫我過去幹嘛,若她實在閒的無趣,可以將葉皓叫回來啊,對了,葉皓這混小子。母親病成這樣,他也不回來看看,虧得母親那般偏疼他。」
葉茹怡朝婢子使了個眼色,「你去尋個識字的過來,讓他寫封信遞到白鹿書院給葉皓,什麼事都我擔着,太不公平了。」
婢子應下後,見葉茹怡屁股仍舊沾在圓凳上沒有動身前往玉錦苑的意思,為難地開口,「二小姐,今日老爺剛納了妾室,夫人恐怕心情不好,二小姐還是過去看看,安慰安慰夫人吧。」
「什麼,父親納妾了!」葉茹怡瞪大了眼睛,驚訝不小,可如此葉茹怡就更不想去玉錦苑,她母親心情不好,朝她發瘋怎麼辦?前幾日她可就被母親一把推到地上,屁股還在疼呢。
「算了算了,我過去一趟吧。」葉茹怡想了半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