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祈推了推還在扮雕塑的陸天景,「走了,改日拿獅子驄同我的驌驦驄比比。馬雖好但駕馭之人同樣重要,到時候若你輸了,就將獅子驄送於我吧,省得浪費了此良駒。」
「想的美!」
二人翻身上馬,朝皇宮疾馳而去。
……
葉府內,葉聽瑤先送葉晨到小樨園,再回碧雲居。她準備稍作休息,便至書房尋葉臨德說話。
至於小樨園的晚飯,已經不用葉聽瑤操心了,她前幾日得空教了廚娘幾道葉晨愛吃的菜,廚娘對葉聽瑤很是感激。
更關鍵的是葉聽瑤現在不差錢,時不時賞僕從們一些好處,葉聽瑤態度又極友善,從不趾高氣揚,所以許多葉府搬至京城後才進府的下人,都願意聽葉聽瑤的話,將葉聽瑤視作真正的嫡出大小姐。
有部分下人甚至對曹氏的繼室身份嗤之以鼻,再加上葉茹怡脾氣大,動不動打罵下人,眾人對曹氏母女更加不屑了。
葉聽瑤到了廂房外,發現房門緊閉,屋內靜悄悄無一絲動靜。
葉聽瑤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看來曹氏在屋裏。
不過曹氏總是裝出當家主母的模樣,所以葉聽瑤不用擔心曹氏會胡亂打罵青荷和青蔓。
正要推門進入,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是曹氏身邊的陳嬤嬤開的門。
陳嬤嬤看到葉聽瑤,諂媚地笑着,滿臉褶子都擠在了一起,「小姐,您可回來了,夫人等了您好一會,說一會帶您去內堂用夕食。」
伸手不打笑臉人,葉聽瑤朝陳嬤嬤點點頭,徑直走進屋子,就看見曹氏旁若無人地坐在案几旁,用她最喜歡的一隻青瓷碗喝茶。
葉聽瑤心下不喜。耐住性子上前,微微蹲身見禮,「母親,去內堂用夕食亦不是甚大事。母親吩咐婢子傳話便是,何須親自過來。」
曹氏今日化的妝比之尋常更為美艷,眼角勾了細細的眼線,黛眉掃月飛入雲鬢,臉頰的胭脂一看便是上好的。淡紅胭脂襯細白的肌膚分外嬌艷。
看上去曹氏倒像個芳齡不過二十的姑娘,難怪當初葉臨德會迷上曹氏,較真論起,葉茹怡還不如曹氏八分漂亮。
曹氏放下茶盞,嘴角勉強翹起,眼神朝葉聽瑤一勾。
葉聽瑤差點吐了,都是兩孩子的娘還這般不正經。
何況現在葉臨德又不在廂房,想勾誰的魂呢?
「瑤瑤,我擔心不親自來,請不動你呢。」曹氏嘴角也一勾一勾的。
葉聽瑤訕訕地笑道。「母親是在說笑話吧,早上不去玉錦苑是因為趕時間,對了,不知除了一會去內堂吃飯,母親還有甚事?」
曹氏執帕子優雅地托着下巴,「瑤瑤,母親這番過來,是替茹怡向你道歉的,之前茹怡對你和晨兒確實多有冒犯,你就看在茹怡是你妹妹。年幼不懂事的份上,原諒她吧。」
葉聽瑤微微一笑,「母親多慮了,兒並未往心裏去呢。」
曹氏做作地拍撫胸口。裝模作樣地鬆口氣,「如此我就安心了,瑤瑤,實不相瞞,母親還有一事需要你的幫忙。」
「母親但說無妨,能幫上忙的。兒都會盡力。」葉聽瑤自顧地搬了張圓凳坐下。
曹氏點點頭,「是這樣,那日你妹妹臉上受了不少傷,淤青部分塗了化淤散和珍珠粉後,倒是恢復的極快,麻煩的是那道抓痕……」曹氏眼底閃過一絲凶光,「當時抓傷茹怡的嬤嬤,我已經命人將她打了五十大杖,並逐出了府,可縱是如此,茹怡臉上的那道抓痕也消不去啊。」
葉聽瑤忍不住皺眉,暗忖曹氏好狠毒的心腸,那名嬤嬤是曹氏從連州郡帶來的,聽說是她的得力助手,如此才放在葉茹怡的身邊。
本該有頗為深厚的主僕之情,不料竟毫不憐惜的五十大杖下去,那嬤嬤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丟出府後不得好生將養,命是保不住了。
曹氏見葉聽瑤不接話,嘆口氣,「瑤瑤,我知曉醫聖給了晨兒一瓶白芷霜,可以去腐生新肌,我見晨兒容貌已經完全恢復,所以白芷霜剩在那也是浪費,不若給茹怡試試,若能恢復,也是件功德事。」
葉聽瑤舔了舔有點乾的嘴唇,她一回房就被曹氏堵住,連口水都沒得喝。
葉聽瑤同曹氏不好意思地笑笑,掏出了裝白芷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