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齊梁的七大家......不過是臭魚爛蝦,蚍蜉撼樹,本座一隻手便可覆殺!」
「還有南海的,讀心相,劍孔雀,葉十三,多感人吶,萬里馳援,只可惜他們也不過是跳樑小丑——」
「你要等的那人呢?」
她頓了頓,話語之間帶上了一絲悲哀,嘲諷:「啊?」
「易瀟呢?你要等的那個男人,現在在哪裏?」
銀城城主的掌心忽然波動一下,她有些驚喜的發現,在五指之中那道倔強不肯低頭的龍雀魂魄,有了些微的震顫。
小雀早已經滿面流涕,不能自已。
魂海當中的痛苦,帶動着最後的防線,開始了瓦解。
大紅蓋頭下,那個被剝奪了所有魂力的女子,連話也說不出口。
魏靈衫痛苦而艱難的轉動頭顱,弦果的絲線拉扯自己,將視線轉動,一一掠過城頭之上,銀城之外。
蘇扶,宋知輕,葉十三......
沒有他。
七大家一百四十一件黑袍當中,沒有他的那一件。
他會來的......
他會來嗎?
魂海的風雪飄搖,忽然又一道聲音傳來。
「還不死心?」
女子城主毫無憐憫,冷笑一聲道:「外面這幫人,可都等着見你呢......既然你不願死心,我便讓他們心死。」
輕輕一推。
風雪包裹着魏靈衫,向前踉蹌倒去,跌出了映月小魔境,栓系在雙手之上的長繩應聲而散,嗤然碎裂。
她踉蹌跌在了銀城的城頭。
......
......
所有人都看着這道突兀出現在銀城城頭的大紅身影,踉蹌跌出之後,雙手扶在地上,大紅蓋頭垂下,遮住了面容。
城頭上有無數道不一的表情。
蘇扶微微張着唇齒,不知該說什麼。
陳萬卷看見了魏靈衫身上的傷勢,愕然而又憤怒的望向身後的女子城主。
公子小陶眯起眼,覺察到了不對勁的氛圍。
魏靈衫的身上,似乎有着無形的波動,杜絕了自己讀心相的探查,這樣的情況......南海也有過,是在「鍾二」的身上。
傀儡之身。
而漫天風雪驟然而起,逐漸凝聚出一個女子形象,白麾飄搖,那位女子現身的一剎那,身後葉十三眯起雙眼,殺氣閃逝,扶握輪椅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捏緊。
整座銀城,都陷入了磅礴域意當中。
除了葉十三的方圓三尺,全都如陷泥沼。
那女子漠然瞥了一眼跌落在銀城城頭的魏靈衫,接着環視一圈,目光在七大家身上有所停留。
「這些搶親的......都是他的朋友,對吧?」
銀城城主彈出一指。
蘇扶的瞳孔縮起,他怒吼一聲,捏碎手中玉瓶,被用作最後底牌的「蘇家龍血」熾烈燃燒,巨大的虛影頂立天地之間,威勢直衝雲霄。
蘇家的先祖,為蘇家留下的龍血,在此刻轟然覆蓋蘇扶身上,他的雙手覆上一層遠比大金剛體魄還要強韌的鱗甲。
在這麼一剎那,他甚至比得上一位巔峰之勢,無限接近大宗師境界的修行者。
一道血線貫穿天地間。
銀城城主攥攏五指,微微用力,收回穿過蘇扶肩頭的血線,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看着那瓶龍血蒸發殆盡,居然在自己的一己之力下保住了一條性命。
於是再出一指——
沒有任何人來得及反應,銀城城頭瞬間砸出一道蛛網,蘇扶猛烈咳出一大口鮮血,胸口黑袍盡數碎開,整個胸膛被一指砸得貫穿凹陷而下,整個人重重跌下,垂下頭顱,氣息幾乎全無,生死不知。
她的掌心,那隻龍雀的魂魄裂開了第二道裂紋。
「他的朋友要死了,他在哪裏?」
第三指。
宋知輕的身體拋飛而出,鮮血淋漓,濺灑風雪當中,滿腔滾燙,重重墜下。
第四指。
城頭之上的七大家中人,有數道身影被指尖風雪貫穿,胸口直接剖開,滾燙血液凍結成冰,接着碎裂開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