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林清玄是想借楊行之之手，做什麼事？
表哥沒有說話，沉默應對屋子裏四周出沒的鬼影，冷靜的表情，像是默認。
「那個」我疑惑了一下，俯身掐碎一個鬼影的魂魄後，連忙抬頭問林清玄，「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控制他，能達到什麼目的？」
「專案組中必須有我們的人，才好辦事。以方筠的性格，如果楊行之順利調入專案組，他多半會告訴楊行之，這個要求是你提出的。而楊行之，一定會感謝你的提議，或多或少會幫助你調查其他事件。」
面對林清玄的說法，看着他淡而緩笑的眼神。
明明是那樣清雋的人，卻有着這樣複雜的心思、佈局和安排。
不過在我微滯的目光注視下，他很快便伸手將我從地上拉起來，解釋道：「我真的不想動腦，那樣，太累。」
說完這話，林清玄猜不透的眼神似有若無的朝表哥所在的方向望去，餘光稍稍落定，便顯得表哥喜歡動腦似的，讓我有些迷茫，困惑。
後來，所有對話就變成他們之間的交流，表哥顯然明白林清玄意有所指，沒怎麼遲疑便道：「好，但林世祖必須作出交換。」
「哦？」
林清玄挑了挑眉，在表哥消滅最後一個出沒的鬼影后，四目相對。
我看見表哥挺拔的身軀佇立在窗前，穩如松竹般，氣質非凡。
緩緩轉動手腕，將毛筆收回胸前，他不疾不徐的對林清玄說道：「瑞城中有一個縣城名為江寧，江寧中有一座鬼城，修建着十殿閻羅廟宇。整個瑞城中，沒有一起靈異事件發生的地方就在此處。我想知道有關江寧鬼城的事，究竟是誰，在管轄這個地界，確保它始終安然無憂。」
聞言，林清玄笑了笑，表情有些古怪：「這件事，不該問我。」
說罷，他便拍拍我的頭道：「上次送小瑤回家的年輕人是誰，你心裏比我明白，何必來問我這個問題？難道我身邊，除了小瑤，除了白無，還有其他可以效力之人？」
「這是你們的世界啊。」林清玄拉長聲音，幽幽感慨，「我不過是陪小瑤渡過這虛晃的人生，不想這一世太過寂寞罷了，哪裏會管什麼大事？」
他的聲音聽起來太過感傷，隱隱透着悲涼的情緒。
但當我抬眸望入他眼底時，就發現林清玄眸中有笑，如沐清風，不見絲毫傷感，反而有些開心。
鬼影消除了，但真正的影鬼還沒有出現。
我吁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不想聽他和表哥繼續打啞謎，只好慢慢轉移話題：「影鬼的主要力量已經消除了，接下來還有三個影鬼沒有出現。於鵬母親死的時候，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那個鬼嬰，怕是最難對付的」
表哥和林清玄大眼瞪小眼，沒有說話。
基本上，我從來不聲討表哥，只好踢了林清玄一腳。
他立即朝我看來，眼神委屈到不行，好像我只欺負他，不欺負別人似的，讓他十分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