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莫慧春冷笑起來，諷刺的眸光慢悠悠的轉向我，四目相對，「我看見一個女鬼從楊小詩的身體裏爬了出來，還在新寢室的屋子裏四處走動。走到一個女孩身邊就說一句這個不行，走到另一個女孩身邊又說一句這個也不行」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莫慧春語氣森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女鬼在找替身呢」
她說的振振有辭，楊小詩也沒有騙我的理由。
只是小詩的說法很奇怪，學生女鬼怎麼會離開4樓找上她們，還指名道姓要我和顧夢聯手解決此事？
「假作真時真亦假。」林清玄出言提醒，在莫慧春和楊小詩因此發生爭執之前，幫我找到了新的突破口，「4樓是女鬼的葬身之地，所以陰氣積聚，產生的怨氣會將她的亡靈困在4樓，無回。」
循聲瞥向他靠窗而站的挺拔身影，清雋絕倫的面容隱於光影中。
我聽見他清越略緩的聲音徐徐如風的傳來，作出進一步解釋：「昨晚現身的黑衣女孩趁你落單，對你展開襲擊。襲擊不成，就轉移了4樓的女鬼，操控她纏上楊小詩和莫慧春，讓她們看到一幻一實的恐怖場景。」
黑衣女孩？
一幻一實？
「這麼說，一部分是由第三方引起的，一部分是真實發生的？」
訝然林清玄的說法，我隨口嘀咕了一句，更好奇他作出的推斷，為什麼會用到女孩這個詞？
還未來得及細想，我們系的輔導員趙老師就和醫務室的值班校醫一塊兒來到室內。趙老師拉着我的手走到門口，壓低了聲音，猶豫不決的問我：「齊瑤，你有看見楊小詩和莫慧春身上，附着什麼髒東西嗎？」
趙老師年紀不大，今年也就三十出頭。以前是興大管理系的學生，畢業後留校做了老師，一直有升職進入管理高層的打算。
但開學後不久，我們寢室的女生就接連出事。
一面是學生的安全，一面是未來前程。
趙老師關心楊小詩和莫慧春的情況，理所應當。
但我只能看見擁有實體的鬼，對於附身魂，了解不多。
見我遲疑，趙老師又嘆了口氣，轉動眼眸尋思，作詳細說明：「是英語系兩名女生發現她們的，直到早上6點才發現楊小詩和莫慧春暈倒平躺在寢室的地板上，兩眼睜得碩大，像是撞邪。」
略微停頓的部分，提示重點。
我被趙老師的說法嚇了一跳，還未來得及追問相信，就聽見室內傳來驚呼！
循聲看去，小小的醫務室內，女校醫瞪大雙眼、捂着嘴，驚恐的退到牆角。而躺在單人病床上的楊小詩和莫慧春就像趙老師對我形容的那樣，呆滯僵硬的仰躺在病床上，睜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渾身抽搐！
「是癲癇發作嗎？！」趙老師一下急了起來，伸手去推校醫的肩膀，「你是醫生，快想辦法啊！」
女校醫雖然有多年從醫經驗，但一直在學校工作，平時不過給學生們開點感冒藥或是打點滴，何曾見過這種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