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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張口,我看着他問:「我現在脾氣也挺一般的,你覺得我改好了嗎?」
實在不想閒聊,但以楊卓說話的語速,真的很難從他口中問到什麼關鍵信息。
望向天花板,思緒放空了好一陣,才發現他又在看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的想法全部剝離似的,目光剛一對視,他的眼神又很快別開,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神色難測得很。
大概是我脾氣沒什麼長進,又嚇到他了。
看了看時間,柳萍和趙子言剛好從廚房裏出來,兩人都不敢靠近客廳的大陽台和後面的生活陽台,即便到了中午,也沒有去拉窗簾的打算。
我感覺身體暖和了不少,鬼氣也有消散,但它們總不會離開,這時候應該躲進了臥室才對。
見楊卓不再說話,我和柳萍他們點頭打了聲招呼,便往主臥去查看情況。
陰氣從地板縫隙里漫出來,像是有無數遊魂正潛伏在地板下,對準我的腳吹氣。
那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能感受到周圍還有不少監視力量傳來,即便外面正出着太陽,室內也如陷入了夜晚,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我又一次轉動腕間驅魔帶,暗暗念起了咒語。
地板上的鬼氣很快形成了一道小漩渦,如同海浪般朝着我雙腿涌動。
它們不死心,怨氣又極為強大,若不是正在暗中較勁,恐怕以我的能力不但對付不了它們,也會死在它們手裏。
那麼接下來,我應該將計就計,任由它們內鬥,再趁機收復它們?
腦海中一片凌亂,完全沒有主意。
楊卓說我以前攻於心計,這一點,我倒是希望現在腦子能夠聰明一些。
離開臥室,重新關上房門,我又往上面補貼了幾張符紙。
柳萍一看我的舉動,便明了了。
「怎麼?」她緊張地問,「現在鬼跑臥室去了?」
「你們看起來不緊張了,以前遇到類似的情況,基本上沒人敢問。」
柳萍被我嗆得說不出話,神情尷尬極了,修剪得細長的柳眉也蹙在了一起,回頭看了看趙子言,趙子言連忙笑着打圓場:「不是有你們在嗎?你們在,我們肯定安心。」
對於兩個時常被附身,無法分清敵我的人,我是安不了心了。
掏出手機一看,顧風又發了一條短訊過來,告訴我詳情都問清了,待會兒就能趕過來與我們匯合。
有了他的回覆,我心情安定了不少,但細想,即便顧風去查,其實這時候也查不出什麼了。
該知道的線索,我們基本上已經掌握,不知道的,無非是一些細節。
但我們等了很久,足足兩個小時後,顧風才到。
楊卓開門讓他進來時,我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一來,是顧風身上沾染了不少鬼氣。
二來,是他的神情看上去多少有些驚魂未定的緊張。
從沙發上站起來,我連忙問他發生了什麼。
顧風鋒眉一皺,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將一直握在手裏的車鑰匙揣回兜內:「在路上險些出了車禍。」
「是……」
「嗯。」
不過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他便明白我想說什麼。
走到電視櫃前,他拾起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擰開,拼命往口中灌了幾口,才緩了緩氣,繼續說道:「回來的路上,快到老城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有風從旁邊吹過來。」
他說着,又掃了我一眼,顯然是想提醒我,梁景誼當初也有過同樣的經歷。
顧風也說,當他伸手去摸脖子的時候,身體就已經怔住了,低頭一看,發現一個渾身蒼白的小鬼童就在他腳下,倏然對他露出了陰邪的笑,之後剎車就失靈了,害他險些撞車。
儘管很快小鬼童便消失了,顧風卻不敢繼續開車走。他將車停在了老城區附近的一個商場的停車場內,可出來的時候,又遇到了鬼打牆……
「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就像你說的,到了正午的時候,對我們會比較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