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許會認為,符紙燃燒等情況都是視覺上的假象,如同變魔術,但腳步聲是他們自己發出的,聽覺也屬於他們自己,自己連自己發出的腳步聲也聽不見,豈不是很奇怪?
不過,到達已經開始施工的地點,我心裏又出現了第三個疑問。
雖然不知道原來封印的地點在什麼地方,但是,既然封印已經被破壞,為什麼這裏可以正常施工,工地和工人都沒有受到影響?
兩位民警卻還在糾結聲音的事,直到靠近工地,能夠聽見施工的聲音,才重重舒了口氣。
但這裏不方便交談,我帶着他們原路返回。
又走過那條陰氣森森的道路,回到車旁時,免不了一番哆嗦。
他們緊張地看着我,等待我說明更多的情況。
我想了想便道:「這裏的鬼氣雖然濃厚,但鬼已經不在這裏了。不出意外,應該是跟隨梁景誼到達了星悅小區,所以梁景誼才會成為星悅小區的第一名死者。」
「那其他人呢?他們又是怎麼死的?」
「謀殺一名死者後,接着尋找下一個目標。」
「它就留在星悅小區不走了?」
這件事我沒法回答,只能皺眉思忖片刻,而後才說:「給梁景誼聚魂後,或許可以找出答案。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可以直接鎖定邪靈的下落。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這個鬼留在了星悅小區,不出意外,它現在已經轉移到了4棟。」
將之前查到的情況,和兩位民警說了說,我徑自分析道:「只要尋找4棟中哪戶居民家中有鬼氣,就能鎖定邪靈的下落,將其再次封印。」
邪靈蹤跡
回到星悅小區,情況並沒有我想到那麼好,整個4棟鬼氣蔓延,每一層樓每間屋子房門外都能尋到鬼氣的蹤跡。
暫時找不到邪靈的真實藏身地點,我懷疑它已經追隨目標人物離開,只有等晚上所有居民都回家後,才能確定被邪靈鎖定的下一個目標究竟是誰。
不過外出所的民警也是跟定我了,在未查明邪靈下落之前,他們執意跟隨我前往梁景誼家。
而梁母和張文晴再次見到他們,自然也沒了好臉色。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隨後步入室內:「邪靈的蹤跡暫時沒有找到,但我們推測出了一個情況。」
「什麼情況?」張文晴連忙追問,跟着我的腳步迅速來到客廳沙發旁,「你們知道邪靈為什麼要殺害我姐姐和其他人了?」
「算是吧。」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在梁景誼身上。不待梁母關上房門,我便看着她說:「情況是這樣的,這個邪靈疑似在十年前瘋狂殺人,隨後遭到封印,最近封印地點面臨施工,封印被破壞,邪靈便跟隨梁景誼來到了星悅小區。」
為了證實內心的猜測,我坐在沙發上,根據之前前往的地點,簡單畫下一個路線圖:「這裏,是施工的位置;這裏,是星悅小區的位置。」
用筆尖指出這兩個地點,我抬頭,認真地問梁母:「梁景誼回家時,有沒有經過這條路段?如果有,他是在什麼時候經過了這條路?」
看着我畫下的圖,梁母愣了愣,隔了好一會兒才目光呆滯地反問:「這裏是不是今年年初開始改造的地方?」
「是。」
她眉頭緊皺,長長嘆了口氣,頹敗地坐在茶几對面的椅子上,眼神更加空洞:「他從學校回來,乘坐的那輛公交車會經過這條路。時間是下午吧,他回來那天差不多是傍晚的時候。」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冬天的時候,天色暗得比較早,傍晚時分差不多也就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太陽便開始西下。
按照這個結論推斷,邪靈出沒的時間未免太早了些。
而且,梁景誼的死亡時間是1月7日,回家第二天就死了,邪靈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便立即殺了他,這個情況也很不正常。
我皺眉,望着前方,仔細想着這個道理,暫時也無法理清。
假設邪靈謀殺梁景誼後,又鎖定了姚舜,那麼,它又是怎麼鎖定姚舜的呢?
看向兩位民警,我忍不住問:「梁景誼出事的時候,有沒有拍下案發現場的照片?」
其中一名民警迅速回道:「資料我們帶了,都在車上,我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