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回想起之前看過的法術籍：「但要做到隨心所欲很難。 我看過歷史不少人物的傳記，對於他們善用法術的描寫，幾乎全都可以做到這一點。」
「那是他們的精神集度很高。」陶欣不假思索的回答，「像你使用的邪術，如果找准方向將自己的念力加在裏頭，相信很快能有所突破。」
我明白她所說的道理，但做起來卻很難，邪術畢竟是一門邪惡的法術，類似旁門左道，如果要將它練好或是精通，必定需要加一些邪念在裏頭。
可我暫時做不到這一點，只能根據情況，以不同的心情應對。
到了神明殿之後，陶欣似乎已經對情況有所了解，她沒有和先生打招呼，直接坐在外面的台階，和姚桃攀談起來。
我無事可做，只好到大殿裏等她們，剛好靈靈又不在，整個大殿只有我和先生兩人。
氣氛依舊壓抑，時間仿佛靜止了般。
我突然聽不見室外的說話聲，只能呆呆坐在桌前，心不在焉的整理陶欣之前提到的一些要點，漫無目的的在紙畫圈。
忽然，前方傳來叮的一聲輕響，那些消失的聲音終於又一次回歸耳旁。
我下意識抬眸看去，發現先生將鎮魂鈴擱在了桌。
看到它，我愣了許久才意識到先生又從未來穿越過來了。
他抬眸沖我微笑，不多時來到我身邊，佇在身後，稍稍俯身、貼近我耳旁說：「要不要留小桃在身邊？」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只能感受到呼吸扑打在耳旁時留下的餘溫。
愣了很久，我才端坐不動的問他：「先生很喜歡小桃嗎？」
「嗯，身邊有個孩子，不至於太寂寞。」他微微笑說，「時日久了，她若是突然離開，你也會不習慣。」
總感覺他話裏有話，可又猜不透他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看着門外台階下那麼隨性而坐的姚桃，我也不知道她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只是依稀可以從先生話里推斷出，姚桃會在這裏生活很長一段時間，而她有一天卻會離開我們……
我們。我突然想到這個詞。
失神間，先生已拉了把椅子在我身旁坐下。
他並不在意我之前在為什麼事失神，依舊很有耐心的柔聲說道：「你呢？喜歡小桃嗎？」
我點點頭，這幾天和姚桃經常待在一起，相處久了，也覺得她是一個可愛的孩子，不像靈靈、果果那樣偶爾胡鬧，也不像別的鬼童那般戾氣深重。
脫離一的環境後，她仿佛回到了原本的純真時光，依舊用善意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而我甚至不敢去回憶她曾經的經歷，更加無法想像那樣可怕的日子，她究竟是怎麼挺過來的。
「又不說話了……」先生突然嘀咕了一句，滿臉委屈的表情，嚇了我一跳。
我沒想到他會露出這樣的舉動，一時不免驚訝。
可轉念一想，他是帶着鎮魂鈴穿越而來，或許未來某個時刻，他真的又回歸到以前的狀態，這樣爽朗，這樣生動呢？
我稍稍愣了一下，才回答先生之前的問題：「我挺喜歡小桃的，只是剛剛突然想起小桃以前的經歷，有些難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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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3.第1383章 死亡幻歌：研習法術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