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解釋，邱主任大概知道我不太會主動說話，便代我開口：「還不是擔心你的情況，一大清早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邱主任還是厲害，一句話也沒有提到趙水瀾做過的怪夢，反而直言趙水瀾行蹤可疑。
她笑着看了看邱主任，轉而落在我身的目光卻略顯審視：「雯雯昨晚不是一晚沒回來麼，您怎麼不問她去了哪兒？」
「她去見朋友了。」邱主任毫不含糊的放下碗筷，「你呢？大清早去練琴去了？」
「嗯。」趙水瀾點頭，拉開椅子坐下，「元旦匯演快到了，最近正在抓緊時間練習。學生們要到晚才有空，我必須先練好琴，才好配合他們合唱啊。」
她的聲音依舊甜甜的，回答時，沒有絲毫猶豫。
等我和邱主任一塊兒坐下，趙水瀾清亮的眼眸瞬間轉向我，微微一笑：「去見男朋友了？」
我渾身一怔，邱主任立即朝我看來，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而趙水瀾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似乎正等着我主動說明解釋。
可這件事有什麼好說的呢？我本來是為了接陶欣，才去的神明殿……
「是為了姚桃的事。」想了想，我便直言不諱的說，「我必須找人幫助她，過更好的生活，於是去見了一位老朋友，請她教姚桃鬼術。」
趙水瀾的手震了震，不知道是鬼術這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還是她沒想到我會對姚桃這麼關心。
我關注她臉的表情，伸手夾了一塊青菜丟在碗裏：「你如果想學，我也可以想辦法幫你。」
「不用了。」趙水瀾臉突然淡得一點兒笑意也沒有，我還以為是哪句話說錯，惹了她不高興，沒想到只是轉眼，她便沖我挑了挑眉，「要學也學你正在修煉的那一套，幹嘛要別人來教，你說是不是啊小雯？」
她話裏有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對邪術有興趣。
我稍稍愣了下，便點頭道：「好，只要你想學，下午我教你。」
——
恐怕邱主任也感覺得到，最近趙水瀾有些怪，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不過午飯後，我們要準備去課了，一路同行時，趙水瀾什麼也沒提。
幾乎在我準備好要問她有關夢境的事時，她突然笑道：「我知道你昨晚做什麼去了，不過一整晚沒回來，多少令我有些意外。」
她說這話時，語氣一點兒也不像個小孩兒，我十分無奈的看着她問：「那今晚午的時候，你突然露出那樣的表情，是在意紀歡歡的事嗎？」
趙水瀾沒有說話，剛好我們也走到了興趣教室前，到這裏我們要分開了，趙水瀾頭也不回的朝音樂教室走去，背對着我揮揮手：「我當然在意她，不過知道她過得好行了，其他事我也管不了，不是嗎？」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倒也沒來得及揣測，很快靈靈和果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了我一跳。
「雯雯姐，你別問她了，她是不會說的。」
「是啊。」靈靈接着果果的話說下去，「她這幾天都和那個男鬼待在一起，每晚夢廝守，你說發生的那些事，她能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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