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紹軒牽着她，跨過座椅，人群，向着舞台中央走去。
華爾茲還在繼續，舞池中央的人們玩嗨了甚至彼此交換舞伴，項紹軒摟緊了她的腰肢，帶着她旋轉，裙擺飛揚。
「軒哥，你的舞跳得很棒嘛。」
溫阮自己是受過專業的舞蹈訓練的，是以這種舞信手拈來，但她沒想到項紹軒會跳的那麼好。
她心裏就忍不住想到了他的前女友，默默的有些發酸道：「以前經常跟女朋友跳嗎？」
他從前經歷過的事情她沒有參與，更沒有什麼吃醋的必要。
可心底深處還是會覺得有點遺憾。
如果那個時候，她有勇氣一點，多纏纏他，會不會他的第一個女朋友就是她，根本沒別人什麼事了？
也不知道他的初戀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這樣一想，腦洞好像都停不下來。
舞步遊走着，舞台上音樂流瀉着，這樣的貼身舞蹈讓他離她極近，他的唇就靠在她耳邊，低低的，有些磁性：「我確定，我們是第一次跳舞。」
「我說的是——」
她還未說完，他的手臂猛地一攬，她便撞進了他的懷裏，柔軟碰上了堅硬，他的唇幾乎貼着她的耳廓：「乖，專心點。」
溫阮眨了眨眼，將臉埋在他懷裏蹭了蹭，這個乖字讓她心安。
問前女友什麼的，男人其實會煩吧？
她可真傻。
一曲結束後，他們以最標準的舞姿收場。
溫阮過足了癮，只覺得旋轉的停不下來，渾身都飄飄然着，他突然俯身吻住了她。
隔着一張黑色的羽毛面具，近在咫尺，他的唇輕柔的摩挲着她的，溫阮不自覺得張口，他餵了進來，她一下子心跳如雷鼓，閉上了眼睛。
好像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她迷迷糊糊的聽到周邊有掌聲和尖叫，接着，被他一路拉出了酒吧。
這個城市的夜風是清涼的，溫阮的臉卻是發燒的。
他滿足了她少女時期所有對戀愛的憧憬，甚至想做的事。
就比如，酒吧跳舞接吻後，在陌生的街道里狂奔。
溫阮跑着跑着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她太開心了！
他停了下來，回頭看她，兩人都有些喘，他伸手將她的面具揭去，「笑什麼？」
「開心就笑啊。」
「嗯，我也開心。」
「你開心什麼？」
「可以在人群里吻你。」他不是被藏着的男朋友，即便，是隔了一張漂亮的面具。
但是沒關係，這面具也是他選的。
溫阮眨眨眼，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她莫名被戳中萌點，嗷的叫了一聲，撲過來摟住他，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不是深吻，卻很響亮，是她的熱情所化。
「現在呢？」她狡黠的問。
「更開心了。」他莞爾，揉揉她的頭髮，將她牽好，「我們回去？」
「我不想打車。」
「那就徒步走回去，離酒店不遠。」
「可我也不想走啊，今天跑了一天累死了。」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嬌，又晃了晃，眨着大眼睛看他。
項紹軒就發現，他一點也受不了她這撒嬌賣萌的功力，那雙眼睛和甜笑，會讓他心底發軟。
會讓他忘記一切，只想寵着她。
他轉身彎下了腰，「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