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令狐沖從前只是聽說過日月教這一任教主東方不敗,從沒有見過此人。如今令狐沖在意識到來的人是東方不敗後, 他就不得不想起任我行。
令狐沖先前在涼亭之中, 和向問天並肩迎敵, 又被向問天帶去了梅莊, 被向問天利用解救出了被東方不敗關押在梅莊的任我行。
此間想起來,令狐沖不由冷汗淋漓。
想必在東方不敗看來, 他是放出任我行的幫凶之一。而東方不敗和任我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關係, 東方不敗在得知這件事後,必定會遷怒到他身上。所以東方不敗才會在昨夜設計了那麼一出,讓師父和師娘他們更加誤會自己侵吞了《辟邪劍譜》了嗎?
不不, 東方不敗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他武功高強且日月魔教行事詭譎,昨日那兩個老者說不定就是魔教中人……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令狐沖不顧身上傷痛, 慘白着臉道:「任我行被從梅莊放出來,我確實是從中被迫當了幫手, 這件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請東方教主不要對我師父他們動手!」
好一個有魄力的令狐沖!
容貌英厲的年輕人,也就是再一次穿越而來的顧青,他這次的身份還真不再是東方不敗,而他在見識過令狐沖的膽識後, 似笑非笑道:「你以為我是東方不敗?」
令狐沖:「……」
令狐沖當然聽得出這話的弦外之意, 他神情不由得訕訕起來。
這很尷尬的, 好嗎?
顧青略抬了抬下巴:「我確實不是東方不敗,不過你對我姓名的猜測,也不是全然不着邊際。」
令狐沖:「???」
令狐沖不由得往和東方不敗相關的魔教中人想,可他對魔教知之不多,更不用說是東方不敗了,思量一番後無果,只得硬着頭皮問道:「敢問——」
顧青「哦」了一聲,理所當然道:「我的名字也正好是四個字。」
令狐沖:「……」他要是能猜出來,那才叫有鬼呢!
此時又聽得那無理取鬧之人說:「不過我的名字可比那什麼東方不敗響亮得多。」
令狐沖聽他說的理直氣壯,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當下忍不住反唇相譏道:「那敢問閣下大名?說出來好叫我覺得響亮響亮。」
這話的諷刺意味十分的明顯,被嘲諷一臉的顧青先是露出茫然之色,復而恍然大悟道:「你這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嗎?」
令狐沖:「……??」
&不用說,我都明白。」顧青把雙手負在身後,長身玉立,俊美的面龐上一片傲然,「你昨日為了我浴血奮戰,想來對我一片赤誠,而恰恰是你這份丹心,我才沒有讓那兩個偷雞摸狗的下作之人將我掠去。」
他說完很是紆尊降貴的睇了令狐沖一眼:「我這麼說,你可滿意了?」
令狐沖:「……」
令狐沖覺得自己遇到了瘋子!
眼前之人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可組合起來讓他一頭霧水不說,心中還生出濃濃的哭笑不得感,正當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時,又聽這人說:「你師娘來了。」
說完令狐沖就眼睜睜看着他消失在眼帘,不是那種輕功上乘的武林中人踏雪無痕的消失,而是從下到上的消失,就好像是隱形了一般。
令狐沖:「!!」
令狐沖恍然以為自己在做夢,可他身上的痛楚做不了假。又說起傷口來,令狐沖終於想起自己又暈了過去,他也不知道距離先前他向師父坦誠時過了多久。若是還沒過多久,自己現在就醒過來少不得又讓師父誤會,思來想去令狐沖就只能調息,裝出昏睡的模樣。
沒幾息的時間,寧中則就帶着金瘡藥推門進來。
得知師娘是過來給自己換藥的,令狐沖眼底不由一熱。他自幼失怙,可以說是師父和師娘將他養育成人,自己因為和魔教中人來往,又被他人誤會自己將林師弟家的《辟邪劍譜》私吞,被一向注重正邪不兩立的師父逐出門牆,可不管是小師妹還是師娘,都還關懷着他,這讓他如何不感懷?
只痛恨方才那賊人將自己從那兩個老賊手上拼命奪來的袈-裟,給換成了女子的貼身衣物,讓自己沒辦法洗清冤屈重歸師門。
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