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人在這裏阻攔自己入城,更派人言語挑釁。
若劉闖壓不住火,很可能會大開殺戒,到時候沮宗便有藉口對他出手?
不對不對,就算是沮宗對劉闖恨意頗深,可是鄴城做主之人卻不是他,而是那位逢紀先生。
他這樣做……
劉闖轉眼間便猜出對方的用意,莫非是要把我逼走嗎?
想到這裏,劉闖突然縱馬上前,象龍希聿聿一聲咆哮,頓時引得群馬長嘶。
劉闖來到那袁將面前,手中馬鞭子揚起,啪的一聲便抽在對方的身上。劉闖手裏的馬鞭,是經過特殊手段製作出來,採用上好的皮革翻入鞣製而成,堅韌無比,抽在身上可令人皮開肉綻。
那袁將沒想到劉闖會突然動手,一下子被抽翻馬下。
&知死活的東西,某家堂堂大漢皇叔,乃天子所封。
你又算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裏辱罵?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說幽州,便是整個河北,也都是我大漢江山。今我奉天子之命令幽州牧,你竟敢在這裏開口辱罵,莫非是有心謀逆不成?爾等給我讓開,若不然的話,便是某家大開殺戒,哪個敢來攔我?」
&敢動手?」
那袁將爬起來,驚怒不已,手指劉闖道:「爾一賊子,焉敢在此動手?」
話音未落,耳邊就聽倉啷一聲繃簧響,劉闖拔劍出鞘,一劍便把這袁將劈翻在地。
&不讓開,格殺勿論。」
劉闖咬着牙,一字一頓的低聲喊喝。
另一邊,三百飛雄偉在李逸風率領下,倉啷啷拔出長刀。
雪亮的長刀在日光照耀下,泛着一絲絲冷意……原本群情激奮的難民見此狀況,頓時閉上嘴巴。
眼前這位,可不是等閒之人。
人家是大漢皇叔,這江山還是大漢的江山,人家奪了幽州也算不得事,連天子都封他為幽州牧。
有那聰明人,便反應過來。
這隊袁軍好端端阻攔劉皇叔的去路,恐怕是居心叵測。
戰車上,董俷縱身跳下來,手持雙槌便跑到了劉闖的馬前。
&父,我來了。」
&丑,且退下……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動手。」
劉闖說着話,向後伸手。
武安國匆匆忙上前,把那杆盤龍八音椎遞給劉闖……就見劉闖大椎在手中一振,八音殳頓時八音齊鳴。
飛熊衛更齊刷刷縱馬向前三步,長刀和系在手臂上的圓盾交集,發出鐺鐺鐺整齊的聲響。
&不讓路,格殺勿論。」
雖只三百人,卻透出千軍萬馬也無法比擬的雄渾之氣。
莫說那些普通百姓,就是城門外的袁軍,也都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膽戰心驚。
&手,住手!」
就在這時候,從城中傳來一聲高喊。
逢紀帶着一隊人馬,匆匆趕到城門外,見兩邊劍拔弩張的模樣,他也是吃了一驚,連忙上前阻止。
&叔,你這是……」
&人不想我入城,有人不希望我與三公子合作。
元圖先生,這些人莫非是你派來阻攔於我?」
逢紀一怔,連忙擺手道:「皇叔這是哪裏話來?我又怎會阻止你入城?」
說完,他便轉過身,看了一眼那血泊中袁將的屍體,旋即對那些袁軍喝罵道:「爾等怎敢在此阻攔皇叔入城?還不與我讓開。」
&能讓開!」
逢紀話音未落,就見沮宗帶着一隊兵馬從城中出來,大聲道:「三公子命我為城門校尉,自當守衛鄴城安慰。是我下令,不許兵馬隨意進入,他劉闖雖是皇叔,就可以肆意妄為不成?
元圖先生你受三公子重託,坐鎮鄴城。
今見自家兒郎被人所殺卻毫不在意,還要讓那賊人入城,是何道理?你這樣做,就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逢紀沒想到,這沮宗竟然如此說話,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劉闖也沒有想到,才短短一個月的功夫,情況就變得如此複雜。沮宗這是直接把他放在了袁氏軍隊的對立面。逢紀受命坐鎮鄴城,卻好像已失去了控制,連沮宗都敢當眾頂撞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