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張昊這一脈趕屍人。 」孟河川說道,「當年屍衣老祖金蟬脫殼,其實是來了安陽縣,以趕屍人為身份,在城南王家村落腳,明面上收徒趕屍,暗地裏研習屍術,為躲避死劫做準備。」
程逸雲聽這一番消息,不由得苦笑,「如此說來,我和張昊還是同門了。」
「老友,這同門友誼,可有可無,趕屍人只是個幌子而已。」
孟河川語氣淡淡,屍衣老祖只是假借趕屍人的身份,並未留下任何真傳,而程逸雲也不是屍衣老祖門下教出來的弟子,相反,是程逸雲修習邪術,殺了屍衣老祖的後人,奪取了屍衣術,說道:「老友你殺了屍衣老祖的後人,若是屍衣老祖起死回生,必然尋訪後人,你可要當心了。」
聞言,程逸雲臉色一沉,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消息的?」
「呵呵,老友你考慮清楚了,這牽扯到安陽縣的事,莫要怪我拉你下水。」孟河川似笑非笑,喝酒吃燒烤,算定了程逸雲的心思,別看程逸雲表面光鮮,但「屍衣妖人」這稱號,可不白來的。
程逸雲眉頭微皺,心裏思緒飛快,當然明白,一旦知道了此事,也就意味着不能脫身,但此事重大,依邪神教的東皇,羅成峰,還有麻衣聖道這夥人,陸子旭,還有張昊,現在連孟河川也來湊熱鬧,甚至連兩三百年前的屍衣老祖都牽扯了進來,這些人,沒一個是簡單的,可見安陽縣這地界上,確有大秘密啊!
「也罷,若是屍衣老祖起死回生,我不得安寧。」
程逸雲心裏一橫,一直平淡的眼裏,終於忍不住透出一抹妖邪的目光,算計着,若是在屍衣老祖起死回生之前,找到屍軀,奪取秘術,他的屍衣術必然更上一層樓,達至最高境界,也可以避禍死劫,再添壽元。
問道:「此事與安陽縣有何關係?」
孟河川一笑,程逸雲要下水,他也不囉嗦了,開門見山的說:「安陽縣的地界,有風水寶地,屍衣老祖以風水養命,屍身不化,我便是查探這風水而來,無意間發現了屍衣老祖的事,卻沒想到老友你也在這裏,可見是有人拿你佈局啊。」
「這……」程逸雲一驚,立刻反應過來,羅成峰明面上找他對付張昊,這是一石二鳥之計,既是對付張昊,又是應對屍衣老祖。東皇雖然續命,但活了一百三四,也到了極限,是想借他之手,穿屍衣,避死劫,他卻被蒙在鼓裏,若不是孟河川點破此局,他必然要被東皇利用,好深的算計。
「老友,東皇此人太厲害了,老而不死,是為妖,活得太久了,對近代的大小事跡,無所不知,既然我能查到,他必然也能查到,而屍衣老祖也不簡單,還另有身份。」孟河川說道。
「什麼身份?」程逸雲問道。
孟河川說:「屍衣老祖其實是清朝的一位皇族子弟,從小在欽天監學玄,算來還是納蘭奉天這一派的祖師爺,因兄弟爭奪大位被波及,穿屍衣,金蟬脫殼,遠遁江湖,此人能找到安陽縣的風水寶地,以我推算,必然是通曉了紫薇術藏。」
「什麼,又是紫薇術藏,原來如此!」
聽到這裏,程逸雲哪裏還不明白,東皇參透了紫薇術藏,而屍衣老祖是納蘭奉天這一派的祖師爺,納蘭奉天是晚清欽天監的最後一任御用術士,清廷退位後,被蔣某帶走,是紫薇術藏的傳人,然而蔣某生性多疑,不敢重用納蘭奉天,後來納蘭奉天輔佐了蔣某之子,蔣某則是用的肖萱。
程逸雲知道,孟河川就是肖萱那一派的傳人,因為顧忌與蔣某的關係,建國後就隱藏了,孟河川其實就是肖萱的徒孫,難怪會知道這些幕後秘聞。
那麼安陽縣的風水,這就很顯然了,必然是與紫薇有關!
「老友已經猜到了,安陽縣有紫薇風水,並且是紫薇風水裏的上上之品,紫極暈!」
孟河川放出了底牌,程逸雲一聽,果然是心頭一震,驚呼:「竟然是紫極暈,這可是帝王之中的帝王,難怪了,這麼多人湊熱鬧!」
程逸雲眼裏,忍不住閃過一絲妖異的狂熱,紫極暈啊,若是他得紫極之氣,滋養神魂靈性,逆天改命,人道王者之氣象,得證大道又有何難!
「老友也想到了,紫極之氣,逆天改命,屍衣老祖在這裏,可不僅僅是為了避禍死劫,還有東皇教主,以他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