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文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副兢兢戰戰的模樣,把自己與張昊的接觸過程,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從那次開道會,到給宋駿下套鬥法,再到引張昊入邪道,以及張昊的一些事跡經歷。
袁洪剛聽完,不由得眉頭大皺,臉色陰沉的嚇人,心裏推算着,從朱光文所說的細節中,找到了幾個重點。
首先,張昊有可能修成了陰陽眼神通。
其次,張昊才二十出頭,經歷之豐富,從小修道,少年天才,棄學出家,跑了幾年江湖,又懂得道行,這種人的心智極其不凡,表面卻無處無害,善於心計,小小年紀就是個笑面虎。
再次,張昊的道行非常高深,能以趕屍術控制朱光文,丹道修為至少是養神的境界,有可能還修成了符籙道術。
自古以來,懂得道行的人就少之又少,但即便懂了道行,修為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下九等者,明悟玄理,藉助外力調和陰陽,例如風水堪輿等,這是最基本的入門。
中六等者,明悟經文,修習精氣神,法隨言行,修成真言,可開壇做法,施展咒術,溝通陰陽。
上三等者,文華通達,參透本質,以文功書畫符籙,傳神化形,鬼神莫測,這才是真正得了大道。
「廢物,實在愚不可及。」袁洪剛一聲呵斥,嚇得朱光文跪在了地上,「張昊如此厲害,心智非凡,丹道已達養神,修成神通道術,豈是一本下策就能動搖,反而為他增添道行。」
上下策整理了所有邪術,若是落在普通人手裏,也就僅僅是一本普通的邪教書籍,但如果落在張昊這樣的得道高人手裏,那就另有一說了。
「大長老饒命,我被張昊算計了。」
朱光文驚慌求饒,原本以為張昊只是個貪得無厭之輩,有點小聰明,略施小計就可利用,但誰知道張昊藏得這麼深,竟然連大長老也被暗算了。
「張昊如此厲害,為何早不回來遲不回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袁洪剛沒理會朱光文,而是想到了更深層的東西,「我們得到肖萱手稿,才找到此地,這小子卻處處作對,壞了大計,莫非也是為了搶奪紫極暈!」
「對,一定是為了奪取紫極暈,此子不能留。」
袁洪剛語氣森冷,殺機凌然,「護法,安排一下,除掉此子,任他道行再高,也在劫難逃。」
「大長老,這恐怕有些難。」護法力士說道,「我已經派人查了,張昊沒回王家村,那一百萬支票也已經轉了,還有金縷玉衣和錦帛陣圖,都被張昊帶走,躲了起來。」
「嗯?竟然躲了,果然是個心機深沉的賊子。」袁洪剛大怒,眼裏閃爍着陰毒,「把他的老窩放一把火燒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多沉得住氣。」
「明白了!」護法力士點了點頭。
「龍衛那邊的情況如何了?」袁洪剛又問道。
「龍衛的身份隱秘,已經暗中潛伏在了安陽縣,另外接到消息,這次龍衛的領頭人,名叫趙冰彥,據說是張正心的傳人,不可小視。」護法力士說道。
「嗯!張正心?」袁洪剛愣了一下,急忙問道,「哪個張正心,莫非是歐洲『天牢』那位?」
「不錯,正是歐洲天牢那位!」護法力士說道。
「歲月不饒人啊,轉眼就這麼多年了。」
袁洪剛一聲嘆氣,回憶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當年老夫年輕的時候,跟着師尊初出江湖,去張家拜訪,張正心還是個玩泥巴的小娃兒,如今老夫已經老了,大限之期不遠,麻衣道千年傳承,斷於我輩,連這張正心的徒弟也來與老夫作對。」
「大長老,張正心是天師一脈的正宗後人,非同小可,而他的弟子趙冰彥,也極有背景,聖主說了,我們能避則避。」護法力士提醒了一句。
「哼!一個貪生怕死的張家,有何資格傳承天師封號,若不是當年張家逃走,我道教正宗,麻衣傳承,何至被牽罪打擊。」袁振剛一聲冷哼,戾氣沖天。
護法力士和朱光文聽到了這話,也是沉默嘆氣,此事牽扯到近代史的隱秘。
民國末年,蔣某退敗台灣,為了保住自己在文化輿論上的正統地位,帶走了大量的文獻文物,同時還帶走了一批意義非凡的人物,其中就有張天
第九十五章大限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