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村里搞開發的事,忙得熱火朝天,但具體也沒什麼,就各家各戶打理衛生,還有碗筷什麼的,該換新就換新,還有一些不良習慣,也統統要糾正,畢竟要接待城裏的人,髒亂差可不行。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方書記把王家的情況申報了上去,順便也申報了開發項目。
如今這社會,非物質文化遺產是個非常火熱的東西,還有搞開發,這幾年到處都在搞,他們縣城的條件不好,一直耽擱着,最近這一年,縣裏也在琢磨這事,見了方書記的報告,立馬引起了重視,派人下來了解情況。
而這事一傳開,加上有意的宣傳,整個縣城都在熱議,年輕人聽說了鬼河和撈屍客,也來了興趣,還真有好幾群人到村里遊玩,中午飯吃什麼的,當然也就在村民家裏,多多少少給些錢。
雖然錢不多,但對於收入本就不高的鄉下人來說,這已經很不錯,最重要的是,這讓大家看到了搞開發的希望。
張昊這幾天也清閒,道觀的材料都是王叔在幫他辦,陸陸續續的都到齊了。
不過張昊心裏算計着,這幾天朱光文也該出了拘留所,應該來找他了,如果朱光文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他在搗鬼,那就是腦袋被門擠了。
果然,這天入夜,張昊吃了晚飯,坐在屋檐下乘涼,優哉游哉的觀看着天象。
時節已至初夏,夜空烏雲密佈,雷聲在雲層里悶響,要下雨了。
田坎對面的小公路,一束燈光照過,小車轟鳴,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朱光文和許道士下了車。
張昊目光一凝,目有重瞳,相距了這麼遠,並且天黑沒有月光,他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許道士這次被抓進警局,和朱光文裝殭屍,在城裏圈子傳開,再加上宋駿的態度,大家都不傻,立馬明白許道士是個江湖騙子,裝神弄鬼,名聲全砸了,許道士連道袍都沒穿,直接穿了一身便衣,神情畏畏縮縮,卑躬屈膝,像個奴才下人,絲毫沒有了以前的風光。
朱光文也沒道袍,而是穿的長衫,少了一分仙風道骨,卻多了一分斯文深沉,像個舊時候的讀書人。
許道士下車就呆了旁邊,只有朱光文走了過來,今晚是玄門高手的會面,許道士這種不懂道行的小人物,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
「哎呦!天兒這麼晚了,朱師兄怎麼有空來我家了。」
張昊吆喝了一聲,坐在蒲團上都沒起身,不過心裏卻是警惕,朱光文是個邪修,他得小心了。
「張師弟,你是知道我要來。」
朱光文語氣平淡,聽不出絲毫心緒的波動,隨意在了屋檐下找了個蒲團,與張昊相對而坐。
「轟隆!轟隆!!」
一陣悶雷聲炸響,涼風卷樹葉,吹得樹枝東倒西歪,暴雨將至,屋裏燈光一暗,停電了,四周漆黑,雷光隱約閃爍。
「這鄉下,一下雷雨就停電,朱師兄可習慣。」見朱光文越是沉得住氣,張昊心裏就越警惕,猶如這暴風雨的前夕。
「是你暗算我,壞了我的事。」朱光文也不多言,開門見山就說正事。
「朱師兄真是厲害,這都看出了。」張昊奉承了一句,語氣一正,說道,「明人面前我也說黑話,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安陽縣是我的地界,朱師兄越界撈錢,這可是犯了大忌,若按照舊時候的規矩,裝麻袋沉了水底也是活該,而玄門也有玄門的規矩,正邪不兩立,朱師兄是邪道人士,還弄出了人命,這事該怎麼說?」
張昊心裏很清楚,不管江湖還是玄門,他與朱光文都是對立,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心存僥倖,直接玩了一手釜底抽薪。
朱光文聞言,絲毫不動神色,淡淡說道,「張師弟若是缺錢,我這裏倒有一張支票,一百萬,算是為越界的事道歉。」
拿出一張支票,隨意撿起旁邊的小石子,壓在台階上,以免被風吹走了。
「一百萬?」
張昊一聽這錢,差點沒跳起來,他可是窮怕了,不過這麼大一筆錢,豈是說拿就拿,而朱光文到底圖謀什麼,出手也太特媽大方了吧。
朱光文繼續說道,「至於正邪不兩立之說,這都什麼社會了,還分什么正派邪派,張師弟讀書多,應該不是迂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