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瀰漫着黑色濃霧和雷鳴閃電中行駛了一個多時辰,一條泛着泛着白色薄霧的道路出現在眼前。
短短的一個多時辰對於船上所有人來說都如一個世紀般悠久而遙遠。
「終於看見光了。」張懿抱着小無雙來到船頭夾板,看向身側的蘭溶月夫妻,只見二人悠閒得似是剛剛根本沒有經過那般險境一般怡然自得,忍不住感嘆。
「張叔也有擔心的時候?」叮噹看着張懿,頗為意外。
「我雖也快是個老頭子了,總還是會怕死的。」張懿的聲音頗大,似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說給某些人聽。
「螻蟻尚且貪生?」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明明剛穿過黑霧,應是滿是慶幸,心情正好時。
可聽着有一句沒一句的嘲諷,太上長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若白,你下去問問,何時能抵達靈島。」
「好。」
柳若白看了四周一眼,明白太上長老有意支開他,未有片刻猶豫,邁步離開。
自太上長老知道柳若白將天族藏寶的地方告知蘭溶月,以換取救治一個毫無價值的長老以來,他對柳若白愈發不滿。
若非他不會留下柳若白。
同樣,柳若白心中也有疑問,太上長老明明已厭惡他至此,為何還要留下他。
待柳若白離開後,太上長老對身側滿目猙獰陰冷的男子道,「黑霧中行駛了將近一個半時辰,這期間的路程你可有掌握。」他已經徹底厭惡了蘭溶月毫無節制的貶低和挑釁,同時也篤定蘭溶月不敢不敢遵守承諾,船上所有人中,若要論武力,無人能勝過他。
這點,太上長老十分自信。
「我懷疑蘭溶月故意帶着我們繞行,您放心,待船靠岸後,我會從水手入手,若真要在黑霧中繞行,我也有把握原路領人至靈島。」陰冷的目光中滿是張狂和自信。
「那就好,等到了靈島之後,你便傳信回去,只要你們的人抵達靈島,我不介意幫上一把。」
此刻,太上長老眼中泛起毫不掩飾的殺意。
「多謝長老,主子定會十分感激長老您的。」
「用不着。」
太上長老思緒飄絮遠方,沉默片刻,揮手示意閒雜人等離開。
待屋內只剩下兩個心腹後才開口,道,「從巫族秘境取出的東西可有查到被蘭溶月藏在什麼地方。」
「我們在船上仔細尋了一邊,最底層船艙有人把守,我們不好擅闖,估計蘭溶月會將東西藏在哪裏。」頭髮微白的長老道。
太上長老眼神一冷,「她倒是謹慎。」
「我們可否要等船靠岸後立即潛入船艙奪下。」
目色猶豫,沉默細想,「暫且沒有確定蘭溶月是否將東西藏在船艙,若底層船艙中沒有,豈不是讓蘭溶月將東西藏的更深,暫且不要貿然動手,等今夜看看靈島的守衛,若有機會再動手也不遲。」
「是。」
船行駛的海路越來越清晰,將近一個時辰,一座迷霧中的島嶼出現在人們眼前,薄霧中島嶼模模糊糊,宛若天外仙境,霧中看不清島嶼的全貌,卻又讓人忍不住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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