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巧遇,只是這巧遇的背後有的是精心謀劃。
「好算計。」
此時此刻,一箭雙鵰也好,一箭三雕也罷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的結果。
「好在哪裏。」
晏蒼嵐抱着懷中的小女人,看透這個計謀的人很多,但他算計的是人心,人心有時候連自己都不能控制,更何況是他人。
「長孫文錦如今是太子妃,利用長孫文錦的毀容,離間太子和長孫家的關係,平西王野心勃勃,定會藉此想要控制太子,長孫太師入朝多年,對朝中爭鬥了如指掌,太子雖算是一個精於算計之人,可在大局之上,他雙眼中看到的只有那個高高在上的帝位,人一旦太過於注重自己的目的,就會忽略周遭的一切,待他回過神來之際,一切都已經晚了,好一個計中計,環環相扣,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我不是敵人。」
晏蒼嵐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真不愧是我的溶月,只怕你早就料到,一旦雲淵懷疑雲銳出事與長孫文錦有關,勢必會聯想到長孫文錦處心積慮的目的,你說事情會不會變得更加有趣。」
蘭溶月有些無奈,算計再深,也不及身邊這個男人心思深,這場算計中,他利用了長孫文錦的愛慕,在決定利用的那一刻開始,長孫文錦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謂的毀容,對長孫文錦而言是致命的打擊,對晏蒼嵐而言,不過是一齣好戲的調味劑。
「的確很有趣。」
晏蒼嵐雖未曾看到蘭溶月的眼神,忽然想起如此算計,會不會讓蘭溶月害怕。
「溶月,你會怕我嗎?」
蘭溶月靠在晏蒼嵐的心口,聽着晏蒼嵐的心跳較快了許多,她的心跳也不知不覺加快了稍許。
「不會,於我而言,對你,我永遠都不會害怕。」
算計深嗎?她何嘗不是呢?那個位置若是連算計都沒有,根本活不下來,心思越深就走得越遠。
晏蒼嵐微微低頭,靜靜的抱着蘭溶月,享受着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
兩人情話綿綿之際,京城中對晏蒼嵐有龍陽之好的傳聞已經鬧翻了天,甚至傳聞蘭溶月之前只是晏蒼嵐堵住悠悠之口的棋子,更甚者已經開始擔心晏蒼嵐子嗣問題了。
兩人你儂我儂之際,拓跋弘已經離開,兩人的舉動,打開了拓跋弘心中的大門,昔日對拓拔野他即便是有那樣的心思卻也無法出手,眼下他要出手之人不過是一個小倌,再無顧忌。
未繆和司清得知消息,司清心中不淡定了,司清也算是從小與晏蒼嵐相識,晏蒼嵐身邊的確從未有過女人,即便是她,也不曾多加接觸,身邊伺候之人也是清一色男子。
「主子真的有龍陽之好嗎?」司清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可都說女人有一顆八卦的心,自然也要好奇的問上一問。
「噗…咳…咳…」未繆聞言,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搶到了,都說人背時喝水也能嗆着,他算是不喝水也被嗆着了,未繆忍着被嗆着的難受,起身摸了摸司清的額頭,「清兒,你還好吧。」
「你幹嘛?」司清明白過來,看來對未繆八卦似乎是找錯人了,「我沒事,就隨口一問吧,要不要這麼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
「也是…」
司清還未說完,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匆匆進來,來人正是國師府的丫鬟。
「小姐,老國師病了,請小姐回去一趟。」
司清聞言,身體一震。
「義父病了,義父的身體不適一直好好的嗎?」司清神情激動,她能脫離國師府,可是對老國師無法置之不理,老國師對她雖有利用的成分,但卻將她當親生女兒一般養大。
「小姐,老國師讓我不要告訴小姐,只是今日早上我伺候老國師洗漱的時候,老國師吐血了,可口中還在念叨小姐,請小姐回去看看老國師吧。」丫鬟神情認真,並不像是在撒謊。
「我先回去了。」司清來不及細細詢問,回過頭,立即對未繆道。
「等等。」
奪帝之爭,老國師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未繆不清楚,只是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多巧合,長孫文錦被毀容,長孫仲春和雲淵正要開始互相猜忌之際,老國師就病了。
「未繆,她不會撒謊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