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趙將軍帶人留守峽谷,蘭溶月帶着無戾和零露返回邊城,還只到城門口就遇到了容瀲,容瀲神色中帶着微微的怒意和無奈。樂文網
「爺爺,您這是怎麼了,氣色不好。」蘭溶月裝作不懂,騎馬到容瀲身邊,微笑着看向容瀲。
容瀲既生氣又無奈,不能打,不能罵,還要寵着,的確是讓他無可奈何,如今看到蘭溶月安然無恙,容瀲倍感欣慰。
「跟我回去。」容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有幾分嚴厲,只可惜在蘭溶月依舊是個紙老虎。
一路進城,容瀲沉默不語,身邊的幾個侍衛看着遠遠的跟在後面,俗話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看大將軍的樣子對監軍大人似乎是無可奈何,但不表示他們不是被殃及的池魚。
走進院子後,容瀲吩咐趙嬸去準備吃的,領着蘭溶月走進了書房。
「膽子越來越大了,一個人單挑拓拔野,虧你想的出來,若是你有個萬一,我看你如何跟母親交代。」蘭溶月才來邊境幾日,他已經收到容太夫人幾封信了,每一封信都是交代他要照顧好蘭溶月,否則唯他是問。容瀲又何嘗不想好好保護蘭溶月,但關鍵是這個被保護的人似乎一點都不聽話。
「爺爺,我出了事,交代的人不是你嗎?」蘭溶月看着氣呼呼的容瀲,昨日的決定她並不後悔,昨日即便是容瀲親自前去,也未必是拓拔野的對手,敵眾我寡,拓拔野早就謀劃,從容澤到容瀲,似乎所有的計謀都是針對容家人的。
「你…你…哎…好了,此事不追究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北齊軍中的人不是拓拔野。」容瀲看向蘭溶月,論消息靈通,江湖人士的確比朝野中人更擅長打聽消息,容瀲不得不佩服蘭溶月的消息渠道。
「爺爺怎麼知道的。」蘭溶月心中略感驚訝,這個消息十分隱秘,只怕連北齊知道的人都極少,容瀲這麼快這點消息,蘭溶月十分意外。
「沙場征戰多年,兩軍交鋒,北齊的進攻進退有序,拓拔野不曾親自領軍,若要論指揮全軍,拓拔野不一定有這個能力,除非從一開始北齊軍中的主將就不是拓拔野,此事並不難猜,只是無從印證而已,昨夜交戰後,我便確定下來,此次北齊領軍之人是拓跋弘,而非拓拔野。」
戰將的本能嗎?有時候習慣性的分析還真是可怕,容瀲從小几乎在軍中長大,對於軍中的事情從小到大,無一不清楚,就算沒有證據也可以懷疑,的確如此。
「爺爺,此次交戰的人是拓拔野,而非其他人。」蘭溶月看向容瀲,這個消息就算能看出來,也決不能說出來。
「出什麼事了。」
容瀲看向蘭溶月,心底泛起一絲絲隱憂。
蘭溶月微微吸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容瀲。
「沒想到北齊皇子竟然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丫頭,逃走的人是誰?」容瀲想起逃走的人,心中泛起殺意,此人絕不能留。
「暫時不知道,昨夜情況特殊,來不及去追,爺爺放心,拓拔野之死,與我無關,畢竟昨夜與爺爺交戰的人是拓拔野,兩軍交戰,未曾正面交鋒,此事與雲天國全無干係。」
蘭溶月一直以為拓拔野和拓跋弘的關係並不好,但從此次兩人交戰來看,並非如此,在粼城的時候,蘭溶月曾與拓跋弘打過交道,只是並不熟悉,當時拓跋弘的目光似乎都在晏蒼嵐身上,北齊與蒼暝敵對,兩人的表現也算是正常。
「嗯,丫頭說的對,北齊此次侵犯雲天國,現在看來似乎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不過北齊經此重創,暫且應該不會輕易來犯了。」
蘭溶月點了點頭,她殺拓拔野的時候就沒想過兩國能和平,不過即便是兩軍交鋒,也不必急於一時。
「爺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丫頭想回京城了嗎?」容瀲看向蘭溶月,距離國師大婚還有幾日,心想,莫非丫頭按耐不住了,容瀲心中決定一定要留下蘭溶月,若晏蒼嵐處理不好此事,他絕不讓蘭溶月輕易回京城。
「不想,邊城自由自在,我想多住上一些時日。」
蘭溶月留下並非是想考驗晏蒼嵐,她和晏蒼嵐彼此之間都十分清楚,晏蒼嵐不可能去長孫文錦,退一步,若晏蒼嵐真的去了長孫文錦,她就是她看錯人了,此生她也絕不會與晏蒼
026 王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