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從覺得蘭溶月仇恨所有姓蘭的人,剛想抓住蘭溶月的心思,可是如今蘭溶月此舉卻又保全了東陵的江山,蘭慎渂突然發現,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懂蘭溶月。
「或許正如你所想也說不定呢?」
「不,眼下你的做法更像是保全東陵,為何?」兩個字,蘭慎渂心中透着濃濃的不解,蘭溶月的心思太難測。
「文王覺得呢?」
蘭溶月心中暗自佩服蘭慎渂的感覺敏銳,無論是之前還是眼前,蘭慎渂猜的都是對的,她不是不毀掉東陵,只是時機未到,眼下若毀了東陵,東陵免不了會被五國瓜分,晏蒼嵐下落不明,這並不是她想看的的局面,東陵可滅,但易主必須是屬於晏蒼嵐。
蘭慎渂搖了搖頭,蘭溶月嘴角的微笑格外刺眼,靜如水,神情薄如霧,如身在鏡中,看得見卻看不透,摸得着卻隨時能化身為霧,仿佛下一刻就能消失的無影無從。
「文王,你很聰明,陛下所有的皇子中,你當為最。」
「多謝月郡主誇獎。」蘭慎渂本來以為那日城外之後,他不會來見蘭溶月,可終究他還是來了,眼前之人明明與他母妃的死有關,可以說是她間接的害死了他母妃,可是他任然不想殺了她,「郡主,有句話有些唐突,不知該說不該說。」
「但說無妨。」
「郡主,若是願意,我願護郡主一世周全。」蘭慎渂說出來,自己都詫異了。蘭溶月美嗎?很美,說是傾城國色也不錯,只是他看人從來不只看美貌。
蘭慎渂明知道此舉會得罪蘭梵,眼下的處境甚至會讓蘭梵對他除之而後快,可是他還是說了。
「你想讓我做你的側妃?」
「的確有違郡主的意願,若是郡主不願,做名義上的就好。」
蘭溶月看向蘭慎渂,眉頭微蹙,心中划過一絲怪異,有些不明白蘭慎渂此舉為何。
「若我讓你休了素心呢?」蘭溶月微微一笑,心思不明。
「不,素心是我的髮妻,縱使最初是因為女諸葛的緣故,她雖騙了我,我娶她何嘗沒有利用的因素,只要她不違背我的底線,她永遠是我的髮妻。」蘭慎渂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拒絕道。
「多謝文王好意,我蘭溶月從不需要人庇護,為報答你一番好意,我會在蘭梵哪裏為你爭取兩年的時間,兩年之內,他不會動你。」
蘭溶月此舉看似是賣了蘭慎渂一個面子,其實則是另有打算,兩年的時間足夠她解噬魂蠱了,兩年之後,天下大局會變,東陵也會變,奪天下先取東陵,維護東陵的和平其實則是維持七國的局面。
「如此多謝郡主,不打擾了,還請郡主保重。」蘭慎渂豈會看不出蘭溶月另有算計,只是如今對他來說,兩年的時間是一個極大的人情,這個人情他需要卻還不起。
「慢走。」
蘭慎渂剛離去,蘭梵就從側面的房間走了出來,心中對蘭溶月答應給蘭慎渂兩年的時間十分不滿,蘭梵本來是打算儘快除掉蘭慎渂,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蘭梵直接坐在蘭溶月對面,絲毫沒有之前的謙卑,隱約間透着一絲上位者的高傲。
時間一點點過去,蘭溶月根本沒有一絲開口說話的意思,零露為蘭溶月擺上茶點,每一種點心剛好一份,擺放的十分好看,隨後泡上花茶遞到蘭溶月更前,至於蘭梵哪裏,零露根本沒有動手上茶的意思。
用零露的話來說,這種人不用喝茶。
「月郡主不為文王求情嗎?」
蘭溶月看着桌上的點心,有些無奈,零露喜歡點心,只差點讓所有的人都喜歡,點心她也喜歡,卻從來都是可一不可再。
「我為何要替文王求情。」
「你不是答應了讓我兩年內不動文王嗎?若你不提文王求情,就不怕我殺了他。」蘭梵想不通蘭溶月什麼時候和文王的交情那麼深了,不滿的情緒寫在臉上。
九兒和零露兩人互相看了看,目光中達成一致,她們真的很討厭蘭梵。
「不殺他是為了保全你好不容易得到來的帝位,與我何干。」
蘭梵蹙眉,對蘭溶月,他越是求而不得就越想得到。
「願聞其詳。」他倒是想知道這位讓天下人都想一睹其才華的女諸葛如此八面玲瓏